“老匹夫!你倒是個不錯的和事佬,兩邊討好啊,再者這事不急?等我皇兄慢慢想?等到天下百姓忘記我帝國的權威?等你萬事俱備,隻怕就該秋後問斬了。我看你你性子也很仁和啊,不如留下來陪我我王兄在此研究所謂的道義吧。”
“小妹,不可對太傅大人如此無理,快快道歉。”
“太傅?太傅該是當朝太子的老師,而你牛鼻子一個,他也配稱太傅?心中還有的父王,願意為父王報仇,複國的便隨我走。”
在這位公主殿下的帶領下,這青雲觀隻剩下了這殿下和老太傅,眾人都走了,他們這輩子隻為複仇,隻為複國,已無他願。“老師,對不起。”“殿下何出此言,說句不該講的實話,有時候放下未嚐不是一種完美的結局。”
公元461年9月
“小雲,你練習這四季劍也有半年了,說說吧,點評一下老頭子自創的四季劍法。”老館主乘著月色,三人閑坐在園中之時突然發問。
“師徒,那徒弟就失禮,師傅創造的這四季劍,顧名思義,四季連招,每季四式,每式四劍,逢四必有殺招,出招之時依然,招招相扣,式式相連,每一招一式都獨立完整但都可互為連接,使起來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
“隻有這些?”
“重點是此劍重意不用行,欲要將此劍練至極致必要將四季充分感悟,領悟每一季節的特點,領悟四季交替的精髓,感悟自然,方能知此劍精華所在。”“那你悟了麼?”“很慚愧,隻略有體會。未得精髓。”“你三更後到沙河灘見我。”
沙河鎮,河灘
“師傅。”
“你覺得玉兒如何?”
“這…”
“你有所顧慮,其實我也有。”
“師傅,順其自然方為大道。”
“是啊,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長這麼想,所以玉兒的娘便離開了。”
“師傅,抱歉了。”
“有時候我就在想,你說這人活一世,究竟為了點什麼?”
“師傅不必如此,您不是還有女兒和徒弟麼?”
“也是啊,那你有什麼?”
“這…”
老館主起身打起一套劍法,沒有招式,沒有劍訣,沒有章法,沒有規則,更沒有殺氣,但卻處處暗藏玄機,看似平凡,卻不似平凡,月光皎潔,劍影閃爍,一位劍客的影子依稀附在了老館主的身上,若即若離。收劍。
“老了,老了。”老館主起身起去,獨留雲天一人在河灘之上,這天,這月,這河,甚至這風,仿佛都不重要,雲天盤膝而坐,眼睛裏暗淡無光,陪伴他的,隻剩這柄配件,清風。
李家武館
“爹,雲大哥你們回來了。”小玉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小姑娘確實困了,“爹,雲大哥呢?在後麵麼?”“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該回來時,他會回來。”老館主自顧自的找臥室去了,“爹~”小玉急了,“莫去找他,要不然即會害了他,又會害了你,更辜負了老頭子對他的期望。”小玉無奈的停下了腳步,坐在客廳的門口,對外張望,她很失落,她成了他的負擔,這樣的生活,她並不想要。
一日,他沒有回來,她在等。兩日,他沒有回來,她在等。三日他,沒有回來,她在等。四日…第八日,他回來了,“師傅,我回來了。”
“你記住了?”
“沒有。”
“你悟了?”
“沒有。”
“那你為何回來。”
“補漏。”
“莫要怪我,此招我從老父親那裏學來,我老父親在世時創下殘招,父親窮盡一生也未能補全,傳到我手裏,雖然以多加完善,但也沒有完成老父親的遺願啊,本指望你,看來也不可能了。”
“師傅,徒兒必會盡全力補全此招。”
“罷了,罷了,也許這就是一殘招,永遠也補不全了。哎…”
“師傅,不知小玉?”
“她走了,丫頭從小就要強,她想出去走走,也許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這,他畢竟是一個姑娘家,哎,師傅小玉可留下什麼?”
“一塊玉,她娘留給她的。”
“小玉…”
“小雲可知何意?”
“玉,石之美者也。有五德:潤澤以溫,仁之方也;理外知中,義之方也;舒揚遠聞,智之方也;不折不撓,勇之方也;銳廉不忮,潔之方也。以對應君子五德,仁義智勇潔。”
“你也走吧,將來遇見丫頭,轉告她,將來若得空閑,去青雲山青雲觀找一個叫醉東風的小友,他有她母親的消息。”
“徒兒知道了。”
“那就滾!”
雲天離開了,去尋找小玉,也去完成他的使命。那一天,老館主似乎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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