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石床上的風衝,如在夢中,又似失了魂魄。此刻,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額頭爬行而下,滴落在臉邊的黑石上……
密室中。仰麵躺在地上的風衝,目光迷離,咬緊牙關,忍受著腹中烈火灼燒般的疼痛。
馨兒的手,停在風衝的腰間,原本一張“帶笑桃花臉”已換做了“雨打梨花麵”。淚珠若斷線的珍珠,點點滴滴掉落在風衝身上。自從封了風衝的記憶,迷了風衝的本性,馨兒心底一直惴惴不安。可讓她又能怎樣呢?
八百年的苦修,八百個春夏秋冬寒來暑往,八百載頂風浴雪沐雨聽雷,自己好不容易修成人形,卻終不免墮入了魔道!而這一切又能怪誰呢?如果不是行差踏錯迷戀上了吸食人精;如果不是自己欲念橫生,愛上了那個本不該愛上的男人,自己又怎能落到這步田地,任人擺布?
馨兒望了一眼腕上的白骨手串,恨不得將它立時扯碎!卻又實實不舍。那畢竟是自己心愛之人的森森白骨做成的。而眼前這個男人,又是如此像他……隻要將八麵赤銅如期交給邪靈使,就可以如願以償脫離妖界,換來自由。也許,還能和眼前這個男人,一起待在這密室中,長相廝守,萬年不出。
馨兒一把抓飛了風衝身上的衣服,將自己滾燙滾燙的身子,緊緊貼在了風衝chiluo的胸膛……
……
一輛藍色切諾基急停在西京火車站外。
“多謝你送我。”元琳飛身跳下車去,“你怎麼稱呼?”元琳忽然想知道他的名字。
“陸昭,陸地的陸,沉冤昭雪的昭。”
“謝謝你,陸昭。”元琳說完轉身就走。
“哎,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相識便是緣分,不是嗎?”元琳說罷急匆匆離去。
陸昭落落寡歡回到車裏,卻怎麼也打不著火。他開始顯得有些焦躁起來,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盤,身子向後一靠,扭臉便看見了元琳嬌小瘦弱的背影。
陸昭死死盯著元琳背影,脖子忽的一歪……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了起來:“還不曾有女人在你手上逃脫吧?!馨兒逃不掉,這個玄族的女子也逃不掉!你千方百計一路跟到這裏,難道要放棄嗎?既然都已入了圈套,為什麼還不收網?!”
陸昭痛苦的皺著眉頭,忽然低吼道:“那都是你的主意!為什麼拉上我還有可馨?你把赤銅拿走還不可以嗎?”
另一個聲音忽然變得狠厲起來:“我還要那木匣裏的東西!你手軟了嗎?得了那紅木匣交給我,你就會得到自由!我保證會離你而去,保證不殺那玄族女人!她是你的……”
陸昭俊美的臉上又漸漸掛起了迷人的微笑。緩緩下車,向元琳的背影追了上去……
……
風衝隻覺得一個光滑滾燙的女人身體赤條條趴伏在自己身上。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搞不清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一股莫名的欲望和衝動在體內升騰,驅使著他緊緊將女人摟在懷裏。
風衝隻覺兩片柔軟的唇忽的緊貼在自己唇上。一股甜甜的桃花香氣,順喉而下,直入肺腑,化散開來……又倏地在肺腑中猛的聚攏,逆流而上!仿佛要將自己身體裏的一切帶出體外,送進對方的口中!
風衝兩隻瞳孔猛的擴散開來,上身似被某種力量吸引著,向上傾斜。與此同時,隻覺小腹處有一股熱流迅速的湧了上來,直衝到咽喉!又忽的從咽喉向全身各處流去……風衝覺得自己還是死了的好,就這麼抱著個美人死去也未嚐不是一件快事。總比經受這如烈火焚燒般的折磨好上萬倍!
馨兒根本無法控製自己不去吸風衝體內的精氣。她感覺到了風衝體內生機勃勃的精力,感覺到了一股至純至陽的氣息。這讓她愈發欲罷不能!欲望,令人身不由己,令人如醉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