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璿姐姐!”鈴兒一聲低叱,揮鞭直擊白衣人麵門。
那白衣人不閃不避,隻將阿璿身子擋在身前做了盾牌。鈴兒偷襲不成,趕忙撤回了軟鞭,怒道:“你這惡人,又來做什麼?”
那人並不答話,一步步推著阿璿向眾人*近。風衝見阿璿似被那人捏住了肩頭要害,竟無法隱身。
“他不是刑場上那個白衣人。”風衝緊盯著那人臉上白紗,沉聲說道,“我正要找你,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白衣人嘿嘿冷笑數聲,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若不來,你們又如何走得脫?!”眾人聞言無不詫異。又見那人緩緩停下腳步,接著說道,“你們丟車保帥之計確可瞞過了別人,但自以為可以暗度陳倉那就大錯特錯了!”
阿璿盯著白衣人眼睛,冷冷說道:“你是敵是友?”
“非敵非友。”白衣人也冷冷說道,“這蒼龍院進來容易出去卻難。邪靈使去追趕你們時,已觸動了院外妖陣,隻怕你們會困在此地了……”
眾人聞言又是一驚。
阿璿說道:“聽你的意思,倒是來幫我們了?”
“正是。但也不是白白幫忙。”白衣人盯著風衝說道,“我幫你們逃離此地,卻要帶他走!”說著用手一指風衝。
“休想!”鈴兒忽然擋在了風衝身前,“你說外邊有妖陣就有妖陣?我們憑什麼信你?!”
“我信他。”風衝忽然說道,“他若想殺咱們易如反掌。若是想給邪靈使通風報信,也不必等到現在了。”
白衣人沉聲笑了起來,熄了手上藍火,又輕輕鬆開了阿璿,說道:“我若不是看在你們這些畜生救了風衝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們。”
“我出去看一看!”阿璿剛得自由,便倏地隱了身形。
風衝慢慢放下背上的冷秋水,從懷裏緩緩掏出另一副白紗,遞給白衣人,冷冷說道:“這是我從另一個白衣人臉上摘下的……我也很想看看你的長相!”
白衣人並不去接風衝手裏的白紗,伸手入懷緩緩掏出一物。
“八麵赤銅?!”風衝驚見對方掌中托著的正是自己的赤銅!腦中忽然一陣迷亂,“你……究竟是偷我赤銅的白衣人,還是……帶我到妖界來的白衣人?”
“你覺得呢?”白衣人凝望著風衝的臉說道。
風衝分明從白衣人眼裏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楚,不覺越發茫然起來。
隻見白衣人將八麵赤銅向前一遞,沉聲說道:“這是本族的至寶,你可知是誰傳給你的麼?”
“……你……你究竟是誰?”
白衣人緩緩伸手,慢慢揭開臉上麵紗……風衝死死盯著白衣人的臉,猛然“啊!”的一聲驚呼!隻見皎潔月光下,一張中年男子的麵孔棱角分明。
——長眉細目,寬額鷹鼻,鼻邊一顆紅痣,分外醒目!
“你……他……你們……”
風衝大瞪著兩眼,心中驚疑不定!兩個白衣人,怎麼竟是一樣的容貌?!
白衣人忽的向前跨出一步,眼中淚光一閃:“衝兒……我就是你的……”
“他便是妖魔!”
半空中忽然想起一聲大喝,好似霹靂!隨著這聲喊,一道藍光從天而降,偌大藍色火球直砸向白衣人頭頂!白衣人急忙撤身,猛一揮手,藍火球脫手而上!砰然一聲巨響,兩隻火球猛然碰撞在一處,霎時藍火飛濺!
“壞蛋!救我……”
風衝猛一扭頭,猛見鈴兒、冷秋水俱被高高震起,向後急飛而去!慌忙躍身去搶二人,卻哪裏還來得及?!“砰!砰!”兩聲,風衝眼睜睜看著二人,跌落塵埃……
“衝兒!”
“衝兒!”
身後猛然傳來兩聲呼喚。風衝擰眉轉身,見兩個白衣人站在不遠處怒目對視。
“你們究竟是誰?!”風衝緩緩走上前去忽然歇斯底裏一聲大喊,“為何鬼魅一樣纏著我!”
“衝兒,孩子!我就是你的生父……”白衣人手握赤銅顫聲說道,“二十二年前,我和你媽媽親手把你交給元婆撫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