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是啥地方?

被關進去,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錢桂死咬著嘴角,有些於心不忍,不過她到底沒吭聲。

段老太連滾帶爬的跑出來,扯住段誌尚的胳膊,“李隊長,他們就是鬧著玩呢。”

李寶軍眼睛一立,“沒聽說誰家砍人玩。”

“都怪你,小娼婦,掃把星!”段老太灰頭土臉的,對著錢桂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田穗笑眯眯的盯著段老太。

和李寶軍說:“李隊長,我看平時在家欺負錢桂的還有別人,您還在這呢,她就敢頂風作案。”

段老太腦袋搖的像撥浪鼓,眼淚叭嚓的,

“我錯了,我保證以後拿錢桂當親閨女,求你們別抓我兒子。”

田穗想笑。

段老太這嘴,就像棉褲腰一樣。

幸虧她提前準備了絕招,來人,放蒯三奶!

“老逼登,田主任前幾天說的話,你是耳朵塞驢毛了嗎?”

蒯三奶人未到,聲先至。

段老太一見蒯三奶就像老鼠見了貓,瞬間沒了囂張氣焰。

“這是家務事,和你有啥關係?”

蒯三奶梳著小背頭,身板溜直,“我是大隊的一份子,你這顆老鼠屎壞了大隊名聲,就和我有關係!”

李寶軍並不知道田穗安排的這些事。

沒好氣的說:“蒯三奶,你可別添亂了;你們趕緊把段誌尚送農場去!”

蒯三奶撇嘴,“我沒添亂。”

段老太見有人要抓她的兒子,耍無賴拖著大腿就不撒手!

蒯三奶人狠話不多,上去照著她的臉就撓了幾條,指甲縫裏夾的全是肉絲。

段老太“嗷”一聲捂著臉,滿是血。

“姓蒯的,老娘和你拚了!”

田穗連忙摁住段老太,又氣又急,“段老太,你咋不聽勸呢?”

段老太:……

我聽啥?沒看姓蒯的把我臉撓成蘿卜絲了嗎?!

李寶軍冷哼一聲:“收隊!”

段老太看著段誌尚的背影,直接就躺在地上開始了打滾兒。

“呸,讓她得瑟!”

蒯三奶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從兜裏掏出一把現炒瓜子遞給田穗。

田穗毫無負擔的接過來開磕。

段老太仰脖,一隻眼嵌了條縫,想要偷偷觀察。

田穗拍拍手上的髒東西,挑眉,“段老太,趕緊起來吧,人都走了。”

段老太麻利地爬起來,剜了錢桂一眼。

想罵又沒膽子。

田穗把瓜子嗑的哢哢響,“段老太,我勸你對錢桂好點。”

段老太一臉不服,沒說話。

要不是錢桂,田穗真懶得和她廢話。

呸掉嘴裏的瓜子皮,笑笑:“隻要錢桂諒解,段誌尚就能早點出來。”

至於怎麼獲得諒解,那就是錢桂的事了。

田穗已經設局,拿捏住段老太的命脈,把人暫時搞到了農場。

“諒解?!”

段老太眼睛一亮,拉著錢桂就想往出走。

錢桂偷看了眼田穗。

一咬牙,狠心把手鬆開,“我不去。”

說完,徑直進屋奶孩子去了。

蒯三奶樂得直拍巴掌,“姓段的真是人老屁股鬆,活該!”

段家院裏一片狼藉。

默默搞完事,田穗低調退場。

蒯三奶顯擺說:“田主任,今天我這表現行吧?”

“行,相當哇塞了。”田穗比個讚。

蒯三奶已經不是從前的蒯三奶了,現在是鈕祜祿•三奶,經過田穗的洗腦,正式成為她麾下的一員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