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承安的聲聲質問,擲地有聲,讓看熱鬧的人都一瞬間安靜下來,而後爆發激烈的討論。
“這麼說這當父母的可真不行。”
“就是啊,我瞧著童公子也一表人才的。”
“嘿,大家族的事難說。”
“嘖,什麼都不教,也不讓他做,還怪他一無是處,嘖嘖,這是親生的嗎?”
“哈哈哈,我可是聽說另外兩位公子可不是這樣的。”
…………
眾人的議論傳入童父耳中,他氣憤不已,怒道:“都閉嘴!這是我童家的家事,諸位少操點心。童承安,你已不再是童家人,今後若我知道你打著童家的名號,做些抹黑我童家的事,定不會輕饒!”
童承安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童父是鐵了心要把他逐出家族,而沒有一個人阻止,他明白,他被家人拋棄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童承安大笑。
而後對著童父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拿出一柄短劍,割下了一縷頭發,說道:“今日,我童承安斷發還恩,並詔告天地,從今往後,我與童家恩斷義絕,與童家所有人斷絕親緣關係,此生永不複再見!”
說完起身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個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而後決絕的離開了。
沐瑜站在那裏冷眼看著,她不是很懂,修為高深的人,明明子嗣艱難,為何會這麼狠心的對待後輩?她之前所見,那些人對後輩無一不是護得像眼珠子一樣,怎麼這童家卻反其道而行?
嘖,看不懂。
回到客棧的童承安,早已沒了在童府跟前的氣勢,此時他愣愣的,了無生氣的坐在那裏發呆。
沐瑜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們起程趕回學院。對了,這個給你解悶。”說完將那隻貪吃又貪睡的鳥扔給了他,而後轉身離開。
童承安木然的抱著鳥,他有些迷茫,接下來該怎麼辦?
很快他就知道了。
隻見懷裏的小鳥翻了個身,蹬了蹬腿,像是發現了氣味不對,突然睜開了眼睛,頓時就對上了童承安毫無生氣的眼眸。
“啾!!”小鳥驚叫起來。
童承安回過神來,發現懷裏抱著隻鳥,他有點疑惑,這鳥什麼時候到他懷裏的?
見童承安沒反應,小鳥又叫起來:“啾,啾啾。”
童承安將它拿到眼前,說:“你也沒家了嗎?看來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
“啾,啾啾,啾。”
童承安:“唉,你也覺得我可憐嗎?放心吧,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了,就不會再難過了。就像小魚兒說的,不值得。”
“啾。”鳥聲變得有氣無力。
一人一鳥雞同鴨講,但詭異的合拍。
第二天沐瑜再見到童承安時,他已恢複了往日的樣子,咋咋呼呼的。
沐瑜也放下了提著的心。
倆人收拾一番,便起程往學院趕。
途經某座山脈時,聽說出了個小秘境,童承安便嚷著去湊個熱鬧,沐瑜也沒意見,回學院也沒有別的事,修煉嘛,在那不是修煉。
倆人加入了某支前去秘境的隊伍,童承安很快和他們打成一片,有說有笑的。
進了秘境大家並未在一起,而是被秘境強行分開了。
沐瑜隻感覺一個晃神,童承安他們就不見了,她清醒過來時,正站在一片林中。
嗯,這就很迷,明明前一刻都還在一塊,結果一晃神人就不見了,大家自求多福吧。
沐瑜抬腳往外走,她以為用不了多久就能離開,可事實卻是,她走了許久,卻仍未離開。仔細看後,發現自己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根本未動分毫。
嗯,這就有意思了。
她仔細觀察這些樹,發現這些樹無論是大小,形狀,甚至連朝的方向都是一樣的,就像是被人強製擺成這樣的。
沐瑜拔出佩劍,向前一揮,劍氣對著樹砍去,卻沒有泛起一點漣漪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信邪的又揮出一劍,結果還是一樣。
沐瑜收回劍,改為用手觸摸樹,奇怪的是手落空了。
她一愣,難道這些樹都是假的?沐瑜閉上眼,將精神力鋪出去,果真,自己應該是陷入幻陣了。
這個秘境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