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換了身衣物,收拾妥當後,便準備出門。剛出房間沒走兩步,在一處拐角便被一大力向另一側拉去,進得另一房間,剛要呼喊,便被來人蒙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於是將手放入懷中,正欲放藥迷倒此人,隻聽見“丫頭,這些藥對付我你會認為有用嗎?”手頓了頓,隨後放回身側,停止了掙紮。直到暗處的人將手撤回,我才開口啞聲喚道“爺爺······”雖然看不清長相,但一聽見聲音我便認出來這是無名爺爺,有些委屈地鑽入他懷中,道“爺爺,小鳥好想你。你去哪裏了,小鳥差點以為爺爺出事了······”那人用他略顯粗糙的大手揉了揉我的頭發,道“爺爺我是什麼人,不會出什麼事的。那些纏人的家夥早被我甩開了。想抓我,在修行幾十年吧。所以小鳥,爺爺這不好好的。”我被爺爺這話弄得忍不住笑了出聲,擦了擦已經快流出眼眶的淚水。
問道,“爺爺是來接小鳥現在就走的嗎?”然後略帶遺憾道“本來我還想和軒轅他們吃一頓飯,順便看看軒子冉是誰的。”爺爺似乎身形有些頓住,問道“小鳥是說軒子冉,掃雪國的?”我應了聲,隻聽見爺爺微微有些凝重道“該死!怎麼才擺脫了白鳳的,偏偏又撞上掃雪的。”我趕緊問爺爺怎麼回事,爺爺隻是敷衍說是一些雜事而已。我突然想到了暝的話,遂對爺爺道“爺爺,之前有人對小鳥說我是烈焰國沐將軍的女兒沐清淺。”我感覺到爺爺輕放於我頭上的手一僵,心中難免有些動搖,不過想到自己之前的決定,於是下了決心繼續道“不過即使他們說的是真的,爺爺始終是小鳥的爺爺。小鳥願意一直陪著你,因為我知道,爺爺其實比任何人都需要小鳥。小鳥決定了,無論如何,我隻是小鳥!”突然爺爺大力將我抱入懷中,中斷了我後麵的話。我好像感覺到,有幾滴水滴在了我的發間,爺爺哭了嗎?正想抬頭細看,卻被爺爺大掌固定住了。
就這樣停頓了一會兒後,爺爺才鬆開我,似乎又恢複成之前的爺爺了,隨後又揉了揉我的頭發,歎道“小鳥,如果爺爺告訴你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是爺爺騙了你,開始是為了興趣所在,想找個人陪我玩,後來卻是為了私心,發現爺爺不能沒有小鳥了。但是小鳥是有家人的,有朋友的,他們定然都很擔心你。”
“爺爺······”我低喚道。
“爺爺承認這些都是我的過錯,小鳥,你如此待我,還會原諒我嗎?”
透過外麵微弱的光,看著爺爺已經暮年的容顏,那些歲月的痕跡,孤獨的身影,心中隻是不忍而已。我認真道“小鳥說過,無論如何,我隻是小鳥。即使我是沐清淺,爺爺也永遠會是我的爺爺,不會失去我這個孫女!”
爺爺似乎被我的話打動了,聲音中都有絲哭意感,喚道“小鳥······我的好孫女!”
正在這時,聽見外麵有人喚道“小鳥!小鳥!還沒好嗎?”我才回過神來,以最精簡的言語大致告訴了爺爺這段時間的事,以及關於軒轅聚會之事。爺爺同意了我參加他們的聚會,還對我保證自己不會有事情,還說什麼等聚完了之後他再來接我,順帶還我一樣最重要的東西。交代完後便從窗外施展輕功離開了。
我趕緊回應了外麵的呼喚,邊開門邊回道“軒轅,我在這。”
“你怎麼在這裏,你房間······”軒轅來到我身邊,有些疑惑道。
我也隻有馬虎道“忙昏了,一時間走錯了。嗬嗬。剛好你來帶我了,我們一路去吧。對了!那個軒子冉來了沒有?”
他也沒在我走錯房間之事上多做文章,隻是回道“除了子冉都齊了,我跟他們說了小鳥的事呢,他們也挺感興趣,想見見你。我想子冉定是有事,會晚些到吧。我們先去。”
“好!”心情因為見過爺爺後出奇的好,於是爽快應道。我們二人快步往“紫月含羞”而去。
當進入紫月含羞的一刹,頓時被其中的擺設所吸引,琉璃吊墜裝飾著屋子。其間並無大張桌子,而是分四方各擺設了兩個裝飾獨特的椅子,兩椅子之間橫著一張用布匹遮擋了的方桌,上麵放置了茶具、糕點之類的。中間則擺飾著玉刻而成的蘭花,鋪滿眼前,更顯獨特風姿。在座位後方均垂了紫紗簾幕,簾幕之後均有一撫琴之人,不過特別之處在於並非一人獨奏或是四人齊奏,而是輪換而來,由不同方向傳來音律變換,將整個房間的氛圍更加柔和淡雅化了。
軒轅將我帶至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下,並同時介紹道“各位,這位姑娘便是適才宇所說的小鳥。”隨後麵向我,對我一一介紹了在座的其他幾人,被介紹到的人,均向我施禮示意。當介紹完後,其中一人對我道“小鳥姑娘,適才宇可把姑娘誇的呢。不過聞名不如見麵,姑娘也確是一靈秀女子呢!”說完用揶揄的眼神瞟了眼軒轅,我自是不會其意,隻是覺得軒轅的臉怎的有些紅,是太熱了嗎?而其他幾人則都淡淡笑開。不過也就一會兒讓我覺得不明所以,之後便聽他們各自聊開了來,講述自己所見之事,或是正事,或是趣聞,每個人都聽得十分盡興,我雖有些不明白,但也聽得很是入迷,整個房間氣氛相當融洽。偶爾軒轅會遞些糕點至我身旁,讓我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