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她的想法,顏雎又伸手摸了一把。
這下她確認了,她踢到的這個不僅是個人,而且還好像已經死了挺久了。
她剛才摸的那一下,摸到了一隻手。
那隻手冰冷無比,沒有一絲溫度,明顯已經僵硬了。
她後退了一步,一時間心裏湧出了無數想法。
這裏為什麼會有個死人?他是誰?是宗門的人嗎還是外麵闖進來的人?
他為什麼會在這裏?死在這裏多久了?
這些疑問過後,心裏又浮現出了些許恐慌,恐慌裏又帶了點說不上來的激動。
她預料過,身處修真界遲早有一天要麵對殺戮和死亡。
但她以為,那至少要等她修為強大起來,從宗門出去才會遇到。
她沒想到猝不及防之下,在宗門裏麵就碰上了死人。
雖然她實際年齡不小,但是一直生活在紅旗下長在春光裏,什麼時候真正接觸過死人啊。
她離死人最近的時刻,也不過是參加過小姨家的姐姐的姑姑的三姥姥的葬禮而已。
該說不說,此刻她多少心裏還是有點毛的慌的。
她咽了口唾沫,穩住腳步給自己打氣。
“怕什麼啊,不就是死人嗎,在電視上看過那麼多次了。再說他都死了不會動了,還能比妖獸還嚇人嗎?我不怕我不怕……”
說著她又靠近了幾步,準備蹲下仔細看看這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麼象征身份的東西。
好歹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
如果可以的話,她不介意舉手之勞,幫他帶個消息什麼的給家人。
靠的近了,能看清地上躺著的人的麵容。
看起來也很年輕,跟二師兄差不多年紀的樣子。
但是這個人和二師兄的氣質完全不一樣,麵容清俊肅穆,就算閉著眼睛也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
顏雎邊在他身上摸索邊喃喃,“看這人長的樣子,不應該是個炮灰配角啊,怎麼年紀輕輕就死在這裏了。”
這個人單論顏值,比四師兄和五師兄還要帥幾分。
跟溫水水都可以比拚一下。
按理說,像這種帥哥級別的人物,在書裏麵都應該擁有姓名才對。
話雖這樣說,她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
先把他手上的空間戒指掰了下來,然後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摸索到他胸前的時候,顏雎正要把手探入他的衣襟裏麵,忽然,手腕被人抓住了。
地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你在做什麼?”
顏雎被嚇了一跳,跌在地上指著那個人,“啊啊啊啊死人詐屍了!!!”
地上的人緩緩坐起,將顏雎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
眉頭微皺,“你說誰是死人?”
顏雎揉了揉手腕,“你全身冷冰冰的,又沒有氣息,我當然以為你已經死了。”
這哪個活人身體能是這個溫度啊?
就算現在,那人全身上下還在不停冒著絲絲白氣。
那人活動了一下四肢,籲出一口白氣,“我隻是寒氣入體,暫時昏厥過去。你又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顏雎想著這裏畢竟是蒼雪宗的地界,便也沒有隱藏身份,“我叫顏雎,是蒼雪宗的弟子,你又是誰?為什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