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放完全就是興致來了自然而然的就拔劍揮舞。

此時顏雎抓狂的咆哮,他才發現,腳下的狐皮地毯已經被他切割的七零八落,拚都拚不起來了。

他自知理虧,腳下悄悄的倒退出門外,“我再去給你捉。”

“等等,”顏雎叫住他。

一堆雪花般的碎片蓋到他臉上,顏雎咬牙切齒道:“你自己幹的好事,自己處理。”

薛子放趕緊抱著雪狐地毯的殘屍一溜煙跑了,生怕小師妹暴怒之下,他也跟那塊地毯一個下場。

宋繁星幸災樂禍,“這個二貨。”

顏雎看著置身事外的五師兄,幽幽道:“五師兄,你為什麼剛才不攔著他?為什麼?”

宋繁星沒想到火這麼快就燒到了自己身上。

小師妹的眼神涼颼颼的,他感覺背上有點發毛,縮了下脖子,剛想解釋,“那個……”

顏雎眼神幽怨的開口,“你為什麼還在這裏?你為什麼不和四師兄一起,去給我捉雪狐?”

顏雎臉上一片陰影,看起來跟個鬼一樣。

宋繁星嚇得想說的話吞了回去,麻溜轉身,“我這就去跟他一起給你捉雪狐。”

宋繁星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片刻後,遠遠的,風裏傳來薛子放無情的嘲笑聲。

姬流光見狀也站了起來,“小師妹,你很喜歡這個雪狐地毯?”

既然小師妹喜歡,那他就是把後山翻個底兒朝天也要再給她捉一隻雪狐來。

顏雎看到姬流光二話不說就往外走,沒想到三師兄這麼自覺。

趕緊出聲叫他,“哎哎,三師兄,你去幹嘛?”

姬流光疑惑的轉身,“三個人一起捉快一點。”

顏雎捂額,三師兄也太實誠了。

她搖搖手,“不用不用,我那隻是一個借口。他們又不懂煉器,沒必要留在這裏。”

煉器不像煉丹那麼快,往往煉製一個靈器需要好幾天的功夫。

沒必要讓四師兄五師兄都耗在這裏。

姬流光明白了,點點頭回來坐下。

顏雎探頭去看方才扔到火裏煆燒的礦石,已經開始融化了,她開始用神識去壓縮提純這些礦石裏麵的雜質。

這個過程是漫長且痛苦的。

在不斷提純過程中,不光礦石要接受火焰的炙烤,神識也要經受火焰的燒灼。

這不亞於把人架在火上煎煮。

神識不間斷的傳來鈍痛感,像是螞蟻啃食,拉扯著整個識海都在不停震蕩,顏雎額頭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滴進火焰裏,瞬間被蒸發成青煙。

這個痛並不是一瞬間非常劇烈的疼痛,但是卻持續不斷。

到後來顏雎整個人已經疼的麻木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一遍又一遍機械的重複壓縮提純的動作。

姬流光在旁邊看的很是欽佩。

他倒沒想到,小師妹的毅力居然會這麼強大。

他還以為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會吃不了神識煆燒的苦。

正因為怕小師妹受不了疼痛放棄,所以他一直以來隻教了小師妹理論,並沒有真的讓她去煉什麼。

就連這次都是小師妹自己主動提出來想要煉製靈器。

這種高強度的煆燒,連他初入煉器時都堅持不了太久,都要渾身虛脫的倒下,沒想到小師妹竟然能堅持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