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的大陣被毀了,超遠距離傳送陣法也無法使用了。

乘坐飛舟回去雖然穩當,但是速度未免太慢。

最後還是仙劍宗的老掌門毛遂自薦,送了幾人一程。

酒葫蘆可以隨老掌門心意任意變幻大小,在老掌門的操控下,迅速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比之前溫水水乘坐的時候還要大。

幾位師兄小心翼翼地把擔架抬上酒葫蘆,圍著顏雎站了一圈。

老掌門雙手掐訣,酒葫蘆衝天而起,疾速往蒼雪宗的方向駛去。

煉虛期的靈力雄渾無匹,虛虛地籠罩在酒葫蘆四周,將酒葫蘆上的幾人護在裏麵。

雖然是在禦劍飛行,卻沒有任何的風透進來,一絲顛簸都感覺不到。

當初顏雎幾人從蒼雪宗到夢離城,坐飛舟整整坐了三個多時辰,如今卻不過半個時辰就回到了蒼雪宗。

經過生死一線再次回到宗門,吸到雪山冷冽的空氣,師兄幾人難免心情複雜。

仙劍宗老掌門把幾人在山腳下放下,畢竟是別人的宗門,不好直接禦劍闖上去,那樣會受到山門大陣的攻擊的。

“我就不上去了,我們宗門的那些小家夥還等著我帶他們回去,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讓溫師侄給我發傳訊符。”

溫水水站出來,真心實意地道了個謝。

剛剛一場戰鬥過後,各宗都在收整自家的弟子自顧不暇,仙劍宗老掌門能夠來送他們這一趟,著實是仁至義盡了。

後麵就是他們宗自己的事了,別人也沒有義務一直留在這裏。

老掌門掐訣將酒葫蘆變幻成僅容一人站立的大小,一腳踩上去揮了揮手,向著天邊飛走。

白色的衣袂飄飄,片刻就隻剩下一道殘影。

早在路上,溫水水就給韓長老發了傳訊符,韓長老就把山門大陣啟動了。

幾人踏入山腳處的傳送陣法,陣法的光芒閃過,就到了宗門口。

看著夾在雪山中熟悉的院落,以及寫著“蒼雪宗”三個字的破破爛爛的牌匾,幾個人激動地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一段時間,每天麵對的都是沒有理智的腐怪,耳邊充斥的是歇斯底裏的嘶吼,每天疲於追捕腐怪給腐怪紮針,雖然很刺激,但也的確很累。

乍一回到如同淨土一般的白色世界,忽然感覺,和平真美好。

韓長老和秦長老從宗門內迫不及待地跑出來,看見這幾個出去的時候人模人樣的弟子,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灰頭土臉憔悴不堪,可心疼壞了。

蒼雪宗不比其他宗門,全宗就這幾棵獨苗苗,別宗折損幾個弟子還有大批的弟子補上,他們宗沒了那可就是沒了。

然而師兄們慘歸慘,好歹還是豎著的。

韓長老和秦長老看著橫著的那個,手都控製不住地哆嗦了起來。

秦長老脾氣暴,一手惡狠狠地給顏雎嘴裏塞了一把丹藥,一邊直接罵了起來,“你不是厲害嗎,不是愛逞強嗎,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罵著罵著,他的眼淚卻流了下來。

別看他罵的凶,但那是他和顏雎獨特的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