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隻有夜鶯一個,我們依然可以拯救她不是嗎?”
七夜的情緒顯得異常憤怒,不堪質疑地反抗回應著天罡先生的觀點立場。
“那是在她殺了人之前還是之後?且…”,天罡先生轉身靠近七夜的身邊,撩開他的手臂衣袖口,現出一道深深的割痕來,繼續口氣深沉地說道;
“你一直在給她血液是嗎?”
“我…”
這一次注視著天罡先生目光的質疑,七夜竟無言以對,沉默片刻終於平撫下情緒來,閉上眼睛厭惡和無奈地搖著頭,開始沉默不語。
“我和夜鶯無意中潛入九黎族的古塚,當我們正慶幸幸運的時候,一頭猛獸突然闖出,身上環繞著強大的黑暗能量,激戰中夜鶯為了保護我才被檮杌taowu咬傷,而當我們逃離古塚的時候,夜鶯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生變化,顯得無比脆弱和痛苦,真氣根本無法進入她體內,反而被排遣地擠開,隻有血液才能平息她的痛苦,且歸來的路上我們僅僅才花了一天多的時間而已…”
七夜若有苦衷,理由堅定地看著天罡先生反駁道。
“檮杌taowu是上古邪獸之一,曾是效忠於混沌君主的繼任者,赤魅死神的坐騎之一,赤魅被雷神誅殺後,它便守護在其屍體的周圍,這種物種見不得陽光,且不同於其他物種,它不靠潛在的超自然能力作戰,而是衝撞撕咬蠻力,且身上帶著極強的傳染性病毒,先致人死,再複生,變成它詛咒的分身,而你無意中給夜鶯的血液,嚐試平複她的痛苦時反而打開那一扇蛻變的大門。”
天罡先生平靜地闡述解釋著,無意間鄙著七夜原本就沮喪的臉色此刻更扭曲得不成模樣,便停下劇情繼續發展的闡述。
“為師也無奈失去夜鶯…”天罡先生注視著七夜整個身體此刻曲縮成一團痛苦地在忍受著,咽泣著,欲言又止,轉而再換個話題;“基於此次的洗劫遭受的一切,朱雀堂決議免去你都尉的官職,我會替你把事情緣由解釋清楚。”天罡先生重新坐回床沿上,扶著七夜的肩膀,看著他慢慢抬起的臉部被淚水塗抹得不成模樣,語重心長繼續說道;
“你和夜鶯都是我最得意的愛徒,出現這種事情你,我,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如今事情已經告去一段落,答應為師不要做出任何傻事好嗎?”天罡先生語氣中帶著些許擔憂,乞求性地看著眼前的徒弟完全迷茫的瞳孔,估計這個可能還是很難實現,七夜乃自己一手帶大,性格為人自己再清楚不過。
對視著許久的眼神並沒有任何反應傳來,天罡先生歎了歎氣,起身邁向大門,留下七夜獨自一人徘徊著空洞的眼神停留在原地,‘享受’著安靜的孤獨,任回憶的尖刀此刻無情地剜割挖掘著思緒,無限製地提升痛苦的邊緣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