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無理取鬧,我還想起一次你不是被你媽媽綁在杵臼(舂糧食、調料、粑粑的容器,有木製的和石製的)上?好像是什麼你要讓你媽覆水回收。”
一時大夥七零八碎的說到;
“這種事倒還是頭一次聽說。”
“鵬哥,這又是怎麼回事?”
對於睿蓉來說,農村長大的翔鵬一切都是那麼新鮮。
“哈哈!這也知道,那還是我五六歲的時候,我媽帶我回外婆家,具體是誰逗我不高興我也記不清楚了,剛好我要拉屎,但我就是不讓我媽帶我去廁所,而是要在堂屋裏麵拉。”
“那這下是不是被打了?哈哈!”
“沒有!不是說童言無忌嗎!祖公老爹不會怪罪的。外公他們知道我的秉性,沒有打罵我,反而問你在家裏拉,臭到你自己怎麼辦?我急中生智的說,在地上墊上一塊布,拉了之後再抬丟。”
“那你真的拉了?”
“沒有,我本身就是撒氣無理取鬧,根本拉不出來。”
“我一看沒有難倒他們,就一個勁的哭鬧,在地上打滾,他們怎麼哄我都不管用。直到我撒潑累了,嗓子也哭啞了,才告訴他們我要吃水。”
看到這裏大家應該感覺精彩絕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外婆給我倒來一碗熱水,由於溫度過高就放在一邊讓它慢慢變涼,沒想到這時從外麵進來的舅舅一不小心踢到了那隻碗。一下子又激起了我稍微歇停的怒火,外婆看到大事不妙,立馬說給我重新打一碗。我一個勁的搓著腳,說就要原來的那一碗,就要潑了的水,而且必須和原來的一樣多,還要幹幹淨淨。”
沒等翔鵬說完,大夥哈哈大笑起來。
“俗話都說覆水難收,可你竟要別人做到,還得幹幹淨淨、不多不少!”
“所以說嘛,一向性格溫和的母親這下徹底發怒了,拖著我就往屋外走。可我哪甘心啊,一個勁地和母親廝打。這下母親更怒了,看到門梁上的繩子,瞬間來了主意,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我拴在走廊的杵臼上。過了好久,大人的氣散了,我也哭鬧累了,心疼我的外公才給我解開。”
眾人在這歡笑聲中推杯助盞。
剛開始,眾人介於翔鵬的‘萬工侯’爵號,不是很放得開,但隨著酒精的加持,一個個都對翔鵬直呼名字了。
關鍵是翔鵬毫不忌諱,認為這樣才是鄉裏鄉親該有的樣子。
“翔鵬,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和二狗子拿水蛇捉弄私塾先生的事嗎?”
這時剛才翔鵬一直注意不說話的那個夥子發言了。
“好你個二愣子,你終於開腔了,從進來到現在我就一直注意著你,故意不和你說話看看你到底什麼時候開腔。”
“我,我,不是怕你現在是侯爵了所以不敢亂說話,你知道我嘴笨不是,怕說話。”
“那現在不怕了!我會吃人啊!”
“不,不......”
嘴笨的二愣現在真的找不到回答了。
“怎麼會不記得,那次我害得我爹丟了個火腿。哦!對了,二狗子怎麼沒來,私塾先生又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