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達也的努力讓阿薰暗地裏感覺到很高興。現在的達也從姿勢到力道都已經上了一個層次,每次擊打木人都很準很穩。聽著那打擊的響聲,阿薰欣慰的微笑著。

達也大叫一聲“哎~呀!”連續的揮出了三刀,收回木刀後,達也滿身汗水的回過身來:“師傅,我已經掌握了三連擊,現在是否可以學習劍心師傅的飛天禦劍流了呢?”阿薰剛剛的微笑瞬間消失,她表情嚴肅中略帶一點羞憤:“你隻學習了劍術的基礎,就開始自滿了?這樣是沒有辦法成為有成就的劍術師的。懂了嗎?”達也反駁道:“可是,是阿薰師傅你親口答應的,隻要我的三段擊練好,就會讓劍心師傅教導我飛天禦劍流劍術呀!”阿薰的額角流下一滴汗,這話確實是她說的沒錯。當時她想的是,這麼一個小鬼,要想練成虛實參半的三段擊是很難的,沒有個半年的光景根本不可能使得出像模像樣的招術來。可是,誰知道達也日夜苦練,比她能想像的還要努力很多。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這短短的兩個月時間裏,他竟然已經能很漂亮的使出三段擊。麵對達也的質問,阿薰一時間啞口無言,正在她臉上發著燒時,後麵的門拉開了,劍心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

難得的沒有敵人出現時,劍心卻是一副正經的麵孔:“達也真的想學習飛天禦劍流劍術嗎?”達也聽到劍心有意思要教他,馬上激昂起來:“嗯,劍心師傅,請你無論如何教導我飛天禦劍流的劍術,我要為家父報仇。”阿薰也回過頭看向劍心:“劍心?”

劍心的眼睛半閉說道:“你學習劍術隻是用來報仇嗎?看來你兩個月來的神穀活心流是白練了。”阿薰想說話,但她還沒有開口,達也已經低著頭大吼:“是的,我知道以暴製暴是不對的,這樣隻會讓仇恨更多。我也熟記神穀活心流的宗旨『以劍救人』!但是,他們害死了我的父親,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父親一向隻是申張正義,他也主張不亂用武力。為了護住一條街上的商店不被流氓騷擾,他主動出麵與流氓團夥理論。但他被他們打成了重傷,商店的人都沒有一個肯站出來幫忙。最後家父因為傷勢過重而過世了,難道做為兒子,就要眼看著那些打傷他的流氓不斷地做惡而坐視不理嗎?”說到這裏,達也的淚水已經滴到了地上。

劍心走到達也的身邊,用手摸著他的頭:“在下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報著複仇之心去修習劍術,隻會讓你的劍術很難提高。希望你能明白,現在,請看在下演示一下飛天禦劍流的招勢吧。”達也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來,雙眼中滿是期待之色。劍心手持逆刃刀,高高躍起,從天而降揮出一刀。刀在空中一閃即逝,等到劍心落地的時候已經收入了刀鞘。

達也張大著嘴驚歎著麵前的神技,劍心卻嚴肅的說道:“劍術隻是一種將力量正確發揮的形勢,剛剛的『飛龍閃』需要在對手的攻擊範圍內快速達到他的視野死角,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揮刀將攻向對方的要害。無論是腳力腕力,還是判斷對手出招的洞察力,都是需要長時間修行積累的。要決就隻有這些,達也可以自己開始修行了,不過,正如在下所說劍術隻是將力量正確發揮的一種形式,希望你能堅持修習神穀活心流的劍術,做事情不可以半途而廢。”劍心說完,已經站直了身子。阿薰不是第一次見到劍心使出飛天禦劍流的招數了,但做為學生,卻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講說。達也表情也變得很堅定,他的心裏不斷地重複著劍心的話,腦中一直努力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飛龍閃。

正在這時,兩個手持木刀的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他們臉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了。一進門一個穿深藍色和服,頭發亂糟糟的紮成一團的人就開始踢門:“誰是這裏的老板?快出來。”阿薰看到兩人來者不善已經板起了臉:“在下便是館主,不知二位有何貴幹?”後麵的一個圓臉穿淡棕色衣服的人說道:“最近的治安不太好,光是靠警察已經無法保證各家商館的生意。我們『信羽團』是一個有著一百人的大型團體。隻要你們交一些錢,就會得到我們的保護,怎麼樣啊?”阿薰正要發作,身後的達也卻雙眼圓睜。當他聽到了“信羽團”三個字時,他的理智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阿薰師傅,這兩個流氓讓我來對付。”達也已經持著木刀走到了阿薰的前麵,正對著兩個流氓。藍衣流氓正抬頭看著天花板,聽到有說話語氣冷得嚇人,他縮了下脖子,可眼前的卻是一個還沒有那女孩高的小鬼。他又囂張了起來:“小鬼,你敢罵本大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話,他已經用手中的木刀劈了下去。憤怒之時,達也衝過去亂打一氣,將來人的刀架住之後又擊中了他的腿三刀。“呀呀呀!”他一頓亂打將這個人打得躺在了地上,雙手不斷揉著被打的腿部“啊呀呀!好疼呀,可惡!”而另外一個圓臉平頭的人,這時已經反應了過來,他乘著達也不備一刀偷襲成功,正打在了達也的頭上。達也被打得直接側倒在了地上:“啊!”阿薰急了,她衝過去扶起地上的達也:“達也,怎麼了?你不要緊吧?”達也的血順著頭頂流了下來,他將血擦了一擦,眼前的影像晃了一晃後他又看清了。那個偷襲的男人正在那得意的笑著,看到他的嘴臉,達也又跳了起來:“我沒事,師傅,讓我親手解決他們。請原諒我的任性,他們就是害死我父親的人。”阿薰的腦後閃過一道閃電,什麼?這些人就是達也口中的殺父仇人,難怪他這麼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