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皇爺已經來到,李瓊儒知道自己就算再狡辯恐怕也是無用。
他索性倒打一耙,試圖以此擾亂皇爺的視聽。
而在聽了他的這番話後,隱藏在鬥笠後麵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好啊,那你就說說你之前究竟遭受了怎樣的冤屈,竟然想讓我來替你主持公道!”
李瓊儒跪在地上,開口說道:“卑職之前的確下令不許手下動手,但是這並不是我玩忽職守,而是形勢所迫。”
“您不知道那朱棣老賊出行的排場有多宏大,跟隨在他身邊的侍衛足有近千人,而且道路兩側還有官兵把守。”
“司徒尋對我不滿,想要報複,就給我派遣了區區不到兩百人。”
“就我這點人手,如果真和對方交手,那無異於是以卵擊石,我也是為了保全實力,同時也不能確定車內坐著的是否就是朱棣,所以才命令手下不許動手。”
“可誰知他們兩個根本就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司徒尋剛一見麵就對我拔刀相向,完全沒將我視為手足。”
“至於雷剛,他和司徒尋也是沆瀣一氣,一個鼻孔裏出氣,還不等我申辯,他便命人將我送入了地牢。”
“我雖然不如他們兩人懂得謀略,可我起碼跟在你身邊這麼長時間,他們兩人的這番做法,完全是沒將我放在眼裏。”
“他們將我扣押是小,可不將您放在眼裏卻是大事,如果任由這種歪風橫行,那日後您在此處又哪有威
嚴可言!”
“司徒尋畢竟年輕,想出風頭我可以理解,可是這次行次他對人員分配實在是極不合理,如果不是因為我手下的人實在太少,我也不會受製於人,不敢主動出擊!”
李瓊儒巧舌如簧,說的天花亂墜。
司徒尋聽了這番話被氣得臉色鐵青,而雷剛更是被對方的無恥給驚的啞口無言。
這事情的緣由原本就是李瓊儒畏戰不前,可如今由對方這麼一說,似乎所有的責任全都出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他也想辯駁,可奈何嘴皮子不如李瓊儒,所以隻能任由栽贓陷害,雖然被氣的臉色漲紅,但卻偏偏拿對方沒有辦法。
皇爺自然也看出了司徒尋和雷剛的臉色有變,但是他並未詢問兩人的意見,而是先對李瓊儒問道:“李瓊儒,你這番話說的的確沒錯啊,那按你這般說來,我應該如何懲處他們兩人?”
“雖然他們兩人的確有錯在先,可是念在大家都是手足的份上,卑職還是懇請皇爺不要過分為難兩人。”
“就將司徒尋的指揮之職卸去,再治雷剛一個不敬之罪就可以了。”
聽到此處,雷剛在也壓製不住心中的火氣。
他指著李瓊儒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狼心狗肺的李瓊儒,老子之前的一番好心真是全都為了狗。”
“要是知道你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我當初就不應該攔著司徒尋,就該讓他直接一刀砍死你。”
“這件事情明明是因你而起
,若不是因為你畏戰不前,我和司徒尋的手下怎麼可能一連折損幾百位兄弟?你現在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要治我們的罪,我現在就先讓你下去和那些死難的兄弟們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