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安大爭和周銘洗乘坐的是一條英國遊輪。
這條遊輪會從天津港出發,隨後會經過青島,然後一路南下到達上海,之後這條郵輪會繼續南下分別在廣州,香港停留。
這還是安大爭第一次乘船,汽笛轟鳴中,巨大的遊輪緩緩的駛離港口,向著遠處看不到邊際的大海駛去。
今天天氣不錯,碧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安大爭和周銘洗站在甲板上,迎麵吹來的海風帶著一絲絲腥鹹的大海氣息。
周銘洗興奮的張開雙手,好像要擁抱整個大海一般。
安大爭輕笑的看著她,伸手把一件裘皮大衣披在她的肩膀上。
“天氣冷,吹一會兒得了,別凍壞了。”
周銘洗被安大爭頗為親昵的動作搞的俏臉一紅。
這還是安大爭第一次對她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她心裏甜滋滋,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她順勢向後退了半步,輕輕的靠在了安大爭的懷裏。
她明顯的感覺到安大爭的身體瞬間緊繃,居然僵在了那裏。
周銘洗心裏又羞又惱,暗道一聲傻瓜,壯著膽子伸出手拉住安大爭的雙手引導著他雙手環抱住自己纖細的腰肢。
僅僅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已經讓她整張臉漲的通紅。
安大爭被周銘洗突然襲擊,弄的措手不及,等他反應過來,四隻手已經在周銘洗的小腹處交織一起。
安大爭想要把雙手撤回來,可是那雙柔荑卻是死死的拉著不鬆手。
隨即安大爭也就不再嚐試了。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生瓜蛋子,如果現在真的撤回雙手,那麼他懷中為他付出良多的姑娘將會如何的傷心?
人生總是要向前看的,何況已經來到這個世界,想要再回去已然沒有希望。反倒不如珍惜眼前人。
到了此時,他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雙手主動又用力抱緊了一些。
果然,懷中女子的嬌軀也從剛剛他試圖撤手的緊張中慢慢變得柔軟,身體也徹底放鬆,緊緊的靠在他的懷中。
在他看不到的俏臉上,一種叫做幸福的笑容躍然於上。那雙眼睛裏不再隻有大海和天空。
“周小姐?!!”
正當兩人沉浸在那種默契而靜謐的美好當中時,一個略帶著不可思議和韞怒的聲音從兩人背後響起。
兩人就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立刻分開。
不滿的向著來人看去。
隻見來人是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筆挺的白色西裝,領帶,皮鞋,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無不彰顯著來人是一個成功人士。
帥氣且儒雅的相貌,令來人顯得文質彬彬,氣宇軒昂。
周銘洗一見到來人,剛剛那副嬌俏可人的樣子立刻變得有些慌張,神色中還帶有一絲隱藏的極好的厭惡。
“啊!原來真的是您!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呢。說起來上次青島一別,咱們可是許久未見了。”
周銘洗把手伸到安大爭的手心裏,不鹹不淡的對來人說道
“原來是沈先生,好久不見。”
“這位是?”
來人見周銘洗居然主動拉著安大爭的手,眼睛裏的嫉妒一閃而逝。但是仍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問道。
“哦,忘了介紹了,這是我的未婚夫黃秋文。
秋文,這位是大文豪沈聰文,沈先生。”
安大爭正在納悶,他明明沒有見過對方,但是偏偏從對方的眼睛裏發現他對自己的一股恨意,讓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當他聽完周銘洗的介紹,心中立刻了然。
原來這人居然就是有著“浪子”號稱的沈聰文。
他前世的時候記得看到過一個逸聞,那就是沈聰文小說中的翠翠就是以周銘洗為原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