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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開門一看到小溪,立刻激動得握住她的手,高興得不知所以,一遍遍地說著小溪走後擔心的話,還不住地問這問那,說她這次又瘦了許多,看起來更弱了,一定務必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說話的思路與我如出一轍,當然整個過程中,小溪一直在用沉默應付著母親的喋喋不休,沉默一直是她比較中意的與人jiāo流方式,盡管經常有人因為她的沉默而莫名其妙、忍無可忍,但她一直不思悔改,樂此不疲。

家裏的氣氛十分融洽,看來小溪的心qíng的確好多了,等待恢複的隻有她虛弱的身體了,看到如此qíng景,我放心滿意的離開了。

小溪找到了!一想到這些,我的心裏便會充滿了無限的激qíng和力量,她的存在成了我力量和熱qíng的來源,對於每天的工作我投入了讓老K等人瞠目結舌的熱qíng,在我的影響和感召下,我們的工作進展順利且神速,整天樂得局長神魂顛倒。

每天我隨時打電話檢查一下小溪是否還在,母親也堅持每天打電話給我報告小溪在家休養的“巨大成就”,比如她今天吃了幾個jī蛋,喝了多少湯,她的臉色比以前紅暈了多少,她的體重有所增加等等,盡管每天的報告結果變化不大,但母親樂此不疲,我也滿心歡喜。

不過遺憾的是,工作之外我暗中進行的調查卻沒有絲毫的進展,盡管我依然一有空就走遍醫院的角角落落,盡管我依然一個人晚上住在醫院裏,等待著線索出現。

很長時間以來,醫院的晚上總是靜悄悄的,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當然不僅如此,我感覺似乎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那個“魅影”再也沒有出現過,田嶺也總是不在,梁希鬆也沒有與我聯係過,我甚至開始回憶自己還有沒有整夜呆在醫院裏的必要了。小溪的身體漸漸好轉,而我的調查毫無進展,麵對小溪時我都有些無地自容了,盡管小溪從來沒有在我麵前提起此事。

平靜的日子通常就像是平靜的海麵,表麵的平靜未必見得果真是風平làng靜,表麵以下的更深處可能會隱藏著更大的風làng,隻是暫時還隱藏得比較深罷了!

一天晚上,田嶺的到來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使我感覺到看似平靜的日子裏所隱藏著的一些不平靜的因素,並且這些因素其實一直都存在著,隻是由於我的粗心而忽略了,但如果一旦爆發出來,那種衝擊力恐怕是很那承受的!

那天晚上,我正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和衣而睡,由於這段時間的風平làng靜,我每天晚上的睡眠質量都不錯。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把我驚醒,盡管在這靜謐的夜裏顯得聲響極大,但聽得出,敲門者並不心急,因為敲門聲節奏感明顯,力量也大小適中。這個突然的敲門聲並沒有讓我感到絲毫的緊張恐懼,因為我同時也感覺到,對方一定是一個人,充其量是一個陌生人罷了,因為我們的“非同類”要想出入是不需要多此一舉的。

我打開門,外麵站著田嶺,今晚有月亮,借著樓道裏瀉進來的稀疏的月光,我看到他臉上帶著一定量的笑容,如果按照笑容的種類來分的話,這是標準的微笑,看來他心qíng不錯也很平靜。

“你好,請進!”我笑容可掬得到,說句實在話,在這種qíng況下能夠看到自己的同類站在麵前,確實是件能使你感到心qíng不錯的事。

“沒把你嚇著吧?”

“哪能呀?”我笑笑。

“你膽量的確挺大的,獨自一人住在這!”他雙眼在我室內環視。

“你還不是一樣!”我把他讓到座位上。

“這是你們的辦公室嗎?”

“是的!”

燭光在窗戶fèng裏chuī進的風的作用下搖曳著,室內的一切景物都隨之搖擺,包括我們的影子以及臉上的明暗麵。

“你們挺辛苦的!”

“那還不是一樣?”我突然發現,其實我們之間的共同點還蠻多的。

我知道他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出於禮貌我反主為客,率先挑起話題,因為我們之間的話題其實是透明的。

“你這段時間好象老不在?進展如何?”

“唉!”他歎了口氣,“其實沒什麼進展,所以我並沒有老是在這待著!你呢?”

“我也是,毫無所獲!”

“我感覺在這裏守株待兔是不太可能的了,對方太狡猾,狐狸尾巴一直露不出來!”

“此話怎講?你的意思是狐狸已經出現了,隻是夾著尾巴?”

“嗬嗬,”他笑道:“你的警覺力確實不一般,當然我沒有證據,反正我是這麼感覺的!”

“那也不錯了,我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怏怏得道,同時我已經得到了一些信息,他的內心裏一定對這件事有些眉目了,隻是暫時還沒有證據,我對他的內心所想非常感興趣,隻是不便開口。

“我覺得以後得爭取主動一些,要主動得讓其露出狐狸尾巴!”

“那該怎麼做?需要我幫忙嗎?”我趁機介入。

他笑著搖搖頭,回避了,然後到:“其實我今天來是有另外一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