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繈褓裏的娃娃能幫啥忙?不過我閨女這麼小就知道疼爹,我幹勁十足。”楚青山一臉慈父笑。
小奶娃見爹爹不信,急得手臂亂舞,嘴裏哇哇狂叫:“娘親快跟爹爹說帶上我呀,那片荒地我熟悉,能幫大忙噠。”
朱明瑜受不了閨女在懷裏鬧騰,趕緊幫勸道:“山裏微風和煦,陽光不燥,氣候正好,小娃娃整日待在家裏也怪憋悶的,就當帶閨女散心了。”
“山裏不明的蚊蟲多,閨女細皮嫩肉的,去了還不被咬得渾身是包?這麼白淨俊俏的臉蛋,再留下黑黑的印記咋辦?”楚青山不放心地說道。
四海:“有蚊子怕什麼?我身上肉肉多,讓它們都來吸我的血,我把它們都喂飽了,就不會咬妹妹了。”
“蚊蟲來了,我也能擋一陣子。”三湖也擺出一副隨時準備“犧牲”的架勢。
四海和三湖說話可愛得不要不要的,把一家人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奶娃感動的差點掉淚:原來三哥、四哥這麼勇敢的呀?看來是我之前小瞧四哥了噢。
二河:“做幾個驅蚊的香囊不就好了嗎?上山途中還可以再拔幾株艾草帶上。”
一江:“爹,讓妹妹去吧,她在您幹活不是更有勁兒嗎?”
“好好好,一起去。”楚青山架不住妻兒七嘴八舌地勸,勉強應允了。
翌日清晨,吃完早飯,楚老大一家人就帶上幹糧和水上了山。
小奶娃悠哉悠哉地躺在爹爹親手編織的大竹籃裏,望著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朵朵白雲如仙女的白紗裙般在飄動,不禁又讓她念起在天宮的日子。
每爬一會兒,楚青山都會忍不住將寶貝閨女拎到眼皮子底下逗會兒,哥哥們也會時不時地在竹籃上方乍然露出臉兒,給她以驚喜。
每次小奶娃都像被點了笑穴一樣,拉風箱似的笑個不停,心裏還美哉地唱道:
天宮一年抵我人間一刻呐?我不換不換呀,再美也不換咿呀呦。
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秀景後山。
自從裏正兒子中毒出事後,鮮有村民往深山裏去。放眼望去,整座山上並無他人。
小奶娃到了熟悉的地方滿心歡喜,興奮地指指這個指指那個。
楚青山兩口子朝閨女指的方向望去,那裏一草一木都異常繁茂,待走近低頭一看,這塊兒的土壤確實比其他地方更為肥沃些。
當朱明瑜正準備起身時,眼睛忽然被一旁七棵鮮豔非常的花吸引,那些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奪目,似仙界的靈花一般。
小奶娃看到自己曾經生長的地方異常激動,嘴裏一邊“哦哦”地叫著,一邊伸出小手去夠那些花兒,勁兒大的使得娘親不得不跟著往前靠:
“看吧,香寶兒也喜歡這些花是不是?”
小奶娃興奮地點點頭,兩顆葡萄般的大眼睛盯著花兒許久也不肯移開。
朱明瑜兩腿蹲得發麻,勸道:“閨女?咱不看了啊,咱把地方讓開,爹爹還要幹活兒呢。”
小奶娃不樂意,娘親一起身她就哭鬧。
“香寶兒怎麼了?”楚青山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將寶貝閨女抱在懷裏哄。
爹爹狗叫、貓叫都學了,曲子也唱了,就是哄不好。問了媳婦才知道是想要那些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