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河？快撒手！別讓妹妹笑話。是誰說的為了保護妹妹，去多遠的書院吃多少苦都不怕的？”朱明瑜邊勸邊試著去掰開他的手。
“不，我不！”二河說著又緊緊地摟住娘親的大腿，眼裏噙滿了淚花花。
“爹娘給了你們足夠的銀兩，想吃啥就買啥，這裏還有很多小夥伴一起念書、玩耍，會很開心的，還有大哥照顧你呢，聽話啊。”
“不，就不！”
終歸還是年紀小，怎麼也勸不動。
“那娘親答應你每個月都會來看你的，行不？”
“嗯……不行，半個月！”
“好好好，依你！”
這回二河才笑嘻嘻地撒開手。
二河和大哥一江剛轉身往書院走，楚青山夫婦便利索地抱著閨女坐到了車上，等兩個兒子聽到馬蹄聲回頭望時，馬車已經跑了半條巷子遠。
二河看著飛揚的塵土，心似玻璃般碎了，又哭唧道：“大哥？我們是爹娘親生的嗎？”
一江：“……”
回到家，楚青山趁拴馬的功夫，往東邊田地裏看了一眼，發現新種沒幾天的菜和糧食，都長出了半尺高。再瞅瞅別人家的，雖都出了苗，但也隻是個小芽兒而已。
“青山，這既然是同樣的種子，為啥你家的就長這麼好？難不成是你們兩口子怕大家夥兒沾光用了不一樣的？”
路過的鄉親齊全富見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
“嗬嗬，就是，我們也正想問呢。”同行的其他鄉親們聽了也跟著起哄道。
“瞧你們這話說的，我就想問問，換了我家種子後，你們的莊稼出苗是不是多了不少？”楚青山嚴肅地回道。
“嗯，這倒不假。”鄉親們互相看看，點頭回道。
“那不就得了，我家的莊稼長得好，是因為我們照料的勤。”
大家見楚青山越說越發嚴肅，便不再發聲。回去時，一個個在半道上低聲議論：
“再怎麼照料，也沒見過長那麼快的。”
“就是，這種子要一樣我把土吃了！”
“嘶……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地不一樣？”
“有可能。”
於是，不到半天的功夫，“楚青山家有寶地”的消息便在附近幾個村子裏傳開了。
楚青山感到很無奈：“嗨！這幫人還幫出事兒來了。”
朱明瑜卻是一臉平靜：“隨他們說去吧，這也未必是件壞事。”
“大夥兒都難怕了，以後有生財的機會，別忘了拉扯一把一方水土的鄉親們。”楚老太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淡然。
“嗯。”朱明瑜回道。
楚青山起身剛要去還馬車時，裏正家兒子程天佑抱著一盒點心跑來了，進院兒便喊：“幹娘幹爹，我娘自己做的點心，拿給你們嚐嚐。”
“我們天佑真懂事啊，留下來吃飯吧。”朱明瑜疼愛地撫摸了下孩子的腦袋說道。
“不了，幹娘，我娘在家做好飯等著我呢。”
“天佑，幹爹剛好要到你家還車，快坐上來。”
“好，幹娘再見，弟弟妹妹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