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瑜無語:這平日看也該看會了吧?唉,真是不上道。
無奈,她隻好又對他耳語一番。
楚青山立馬來到院內的兔籠邊上,挑了幾根像草又像藥的東西,又去堂屋袋子裏取了兩朵幹靈花,拿到灶房加工了一番,片刻不敢耽誤,急忙送去。
朱明瑜讓老公幫忙把他們的頭抬高,各喂了一碗靈花湯進去。又把碎止血藥敷在了頭部流血的地方,重新給包紮好。
然後,讓他們躺著休息了半個時辰,那兩人逐漸恢複了氣力,能開口說話了:“謝謝,多謝你們了。”
朱明瑜又細心的低下身子,查看他們頭上的傷口:“還好,血已經止住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咳咳,好多了,隻是頭還有些疼。”
“我也是。”
“頭部受到撞擊,痛是正常的。你們試著活動下胳膊腿兒看看。”朱明瑜說道。
那兩人又活動了下四肢,說道:“能動。”
朱明瑜將屋門打開,對候在門外的鄉親們說道:“有勞大夥兒把人給抬回去吧,近期一定要靜養。”
“您可真是妙手回春,從閻王爺手裏搶人呐。”
“您這是救了兩個家庭的頂梁柱啊,回頭春子和亮子媳婦兒肯定會來感謝您的。”
“是啊是啊,該謝,必須謝。”……
小奶娃:要真是閻王爺死亡冊子上的人,我們哪兒搶的回來?
“啥謝不謝的,都一個村兒住著,那還能見死不救?快回吧,路上記得用衣服把他們的頭墊高。”朱明瑜善意提醒道。
“哎,好。”
這受傷的兩人剛被鄉親們抬走沒多久,便有人敲著鑼“鏜鏜”地沿街串巷轉悠,邊走邊喊:“村西石橋坍塌,修橋每戶出銀一兩。”
“得,明兒起馬車又出不了村了,啥時候通行還不知道。你說說咱這生意剛剛興隆起來,就出了這事兒,是不是最近家運不好?”朱明瑜憂心忡忡地說道。
“運勢不好能全賣光嘍?別瞎想了!等恢複通行,那店鋪生意定還不會差。”楚青山一臉淡然。
次日,裏正派人挨家挨戶收銀子,收了一天,村裏近兩百戶人家,也隻收上來二十兩。
傍晚,程裏正上楚家閑坐,說道:“唉,照這樣收下去,真不知猴年馬月能把橋休好了。”
“大家日子都過得艱難,難道就不能試試看能否從縣衙索要些補貼?”楚青山出主意道。
“哪兒那麼容易?別說縣衙就是州府也要不下一文。”程裏正一臉愁容。
“那能不能以糧食抵銀子呢?興許這樣收能快點。”楚青山接著說道。
“但願吧,我試試。”
送走了裏正,朱明瑜又歎道:“唉,這眼看著家裏又要許久無增收了,可如何是好?”
“這老天既然把這橋路斷了,也是在告訴我們最近發財的道兒不在外頭。我再想想其他辦法,這大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楚青山安慰道。
他抬頭仰望皓月星空,不禁說道:“這天,也是許久未見下雨了,不知山上種的東西還活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