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打的仗?”
“有的說是部落之間搶掠,有的說是邊境的逆臣賊子想造反,到底為啥咱也不清楚。”
“別瞎說了,逆臣賊子造反可是要大動幹戈的,咋沒見朝廷招兵調糧,發布告示?這市井一片和平,也不像要戰亂的樣子。”
“俗話說小亂避城,大亂避鄉,浩劫入野,這既然自己早就平息了,頂多也就是局部的小亂而已。”……
朱明瑜越聽越擔憂,一把拽過老公胳膊,耳語道:“這世道如今這麼不太平,你還敢租鋪子做生意?”
“那偏遠地區的內亂已經結束了,咱們小老百姓也不必捕風捉影、過分憂慮,眼下的日子該咋過還得咋過。”楚青山一臉鎮定地回道。
“哎,我說你們到底租不租?我可沒空在這兒幹等。”房東瞥了他們一眼,便準備關門。
“等等,我們租。”楚青山立馬上前擋住門說道。
“銀子呢?今天租是四十兩,過了今兒可未必是這個價兒了。”房東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說道。
“就今天租,我去給你取銀子。”楚青山說著將老婆拉到了馬車後麵,老婆悄悄從兜裏掏出銀子遞給了他。
“房東大嫂,這得立個字據吧?”楚青山將銀子攥在手裏問道。
“那是當然,你寫吧,寫好了我畫押。”房東拿出筆墨紙硯說道。
拿了字據,取了鑰匙,楚青山開心地立刻帶著老婆孩子又來到了那家鋪子,打開門一看,也就十幾個平方大,除了有灶台和幾個破舊的木桌椅,再無其他。
“這一看就是上個店主做賠了買賣留下的,也太簡陋了些。”朱明瑜掃了一眼鋪子說道。
楚青山倒瞅著這鋪子滿意的很,回道:“沒事,最主要的是把生意做好,這些舊桌子堆在後麵也能當個床鋪,回去我再購置些桌子、櫃子、牌匾啥的。”
小奶娃一聽爹爹要在住在這裏,不樂意了:“爹爹住哪兒,香寶兒也要住在哪兒,香寶兒要天天看著爹爹。”
楚青山瞬間心裏暖得不得了:我閨女可比那幾個臭小子強多了。
他一把抱過閨女,哄道:
“香寶兒乖,等爹爹把這邊生意做起來,賺了好多好多銀子,在這裏給香寶兒再安個家,到時候你和娘親再過來好不好?”
“不好,香寶兒想爹爹了怎麼辦?”小奶娃嘟著嘴奶聲奶氣地說道。
“那爹爹可以兩三天回趟家看你們啊。”
這個回答小奶娃不滿意,小嘴兒撅的更長了。
楚青山看著直樂:“呦呦呦,快看,我們香寶兒的嘴上都能拴毛驢了。”
“香寶兒最乖,最懂事了,爹答應你會很快賺夠銀子把你接過來的,行不行?”
“不行!我才不要懂事嘞,我就要爹爹。爹爹不願意天天回家,就是覺得賺銀子比香寶兒重要。”小奶娃這會兒好像真的生氣了。
“胡說!當然是我們香寶兒重要。爹答應你隻要收攤早不下雨,爹就回家,想要啥爹都買給你。”
“好,爹爹最好了。”小奶娃笑著撲到爹爹懷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