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們堂堂大男子漢,還怕個女的?”
“狗剩,你娘拿著笤帚來了。”
“哪兒呢?別說我在這兒啊。”狗剩說著呲溜一下鑽到了石桌子底下。
“哈哈哈,狗剩是個騙人的膽小鬼,還說不怕你娘?”
“你們才是騙子呢!我隻是怕她手裏的家夥。”
“為啥怕?”
“因為挨過打唄。”
“為啥挨的打?”
“尿床了,尿床了。”阿七很及時地接道。
“狗剩,你六歲了還尿床?羞羞羞。”
“胡說!”狗剩羞紅著臉說道。……
阿七又飛了一圈回來說道:“打架了打架了,你娘撓了你爹一臉胡蘿卜絲兒。”
“啥?”狗剩撒丫子跑回了家。
大強和蘭子他們也跑了出去。
狗剩站在爹娘中間勸和也勸不動,還跟著挨了好幾下子。
“母老虎,母老虎。”阿七又飛過去叫道。
“該死的鳥兒,給我閉嘴!”狗剩娘指著阿七罵道。
“這鳥兒是跟誰學的?你是不是平時在外頭就是這麼罵我的?啊?”
狗剩爹一臉無辜,邊躲閃邊解釋:“不是,不是我啊,你聽我說……哎呦……”
“就是他,就是他。”阿七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楚青山瞧見鄭大哥的後背上全是一道道紅紅的笤帚印兒,甚是同情。擔心嚇到閨女,便趕緊抱著閨女回了家。
“娘,鄭大娘和鄭大伯打的那麼凶,香寶兒好怕怕。”
朱明瑜安撫道:“不怕不怕啊?大人之間有時候越打關係越親近。”
四海:“那為什麼小六子沒有娘?是不是被她爹打跑了?”
朱明瑜表情瞬間垮下來,不理他:這小子竟拆我的台?
小奶娃聽四哥那麼一說,更擔心和害怕了:“那娘親和爹爹會不會吵架打架?”
“香寶兒放心哈,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爹和娘是不會打架的。”
“那我怎麼看見過娘親很凶地讓爹把所有銀子都交出來?”四海仰著無知的臉問道。
“因為我怕他亂花,花完了,拿什麼給你們買衣服、玩的和好吃的?又拿啥供們念書,給你們娶媳婦呢?”
楚青山忽然冒出來說道:“是爹自願將銀子上交的。”
四海又問:“那娘親就不會亂花嗎?”
楚青山看到老婆臉都被氣綠了,趕忙解圍道:“對,咱家誰都可能亂花銀子,你娘是絕不會亂花的。”
“可是,我明明看見箱子裏有很多娘沒穿過的新衣裳。”
“爹買的,那都是爹看你娘太節儉,舍不得給自己添件新衣裳才買給她的。買回來她還怪爹浪費,生氣才不穿的。”
朱明瑜嘴角微翹,臉色這才由綠轉粉。
“要不是你在那兒圓說,我今兒非把老四的屁股打開花不可,哪兒那麼多莫名其妙的問題?”等孩子們都睡下,朱明瑜餘氣未消地向老公抱怨道。
“那還不是看見狗剩爹娘打起來了?”
“都怪阿七,它不火上澆油人家能打成那樣?這鳥趕緊帶走,要不然非把我們這些老街坊們得罪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