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個來月了吧。”
“那有沒有過出血難止的情況?
“嗯……上個月外出打獵,腿上磕了一下,都下山了還在出血。”
小奶娃又對娘親耳語道:“娘親,這人怕是得了嚴重的肝疾,罪有應得,咱們還是別救這個壞叔叔了。”
“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那老大擔心害怕地問道。
朱明瑜略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回道:“您的確患病不輕,我們也不知如何醫治,還請另請高明。”
那老大剛才還好言好語的,一聽這話,啪的一聲拍桌而起,怒道:“你們難不成以為我是三歲小兒那麼好誆?”
“就是!什麼心疾、肺癆、腿疾你們都給醫好了,到這兒來裝什麼小醫童?你們可別忘了,你們的小命可還在我們手裏呢!”那帶頭的黑衣人狠惡地說道。
朱明瑜知道他們有求於自己,量他們也不會怎樣,可又不好撕破臉惹怒他們,於是就找了個借口:
“這小兄弟說的沒錯,我們的確行醫救人無數,但這麼嚴重的肝疾確實沒治過。你們若信得過,待我們明日上山找些藥材再開方子,如何?”
那手下的黑衣人移步上前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他們老大攔住了:
“哎?就依大夫說的吧。來人!立馬給貴客準備上好的酒宴,再安排兩個房間。”
“是。”
稍後,又有手下人進來說道:“請諸位到隔壁房間用膳。”
他們進來一看,發現飯菜豐盛的很,叫花雞、麻辣兔頭、清蒸鱸魚、紅燒排骨、醬板鴨……擺滿了桌子。
等那些手下的退出去後,他們便將腦袋湊到一起,小聲議論著。
楚青山:“這院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能有這夥食,說明他們跟外界是有來往的。”
朱明瑜:“是啊,不清楚他們是幹什麼的。”
程裏正:“他們看起來跟大成他們可不一樣,都是狠角色。我們可得小心點兒。”
楚青山:“嗯,不說了,先吃飯吧。”
“等等!”朱明瑜說著就順手拔下頭上的銀簪子,往飯菜和酒壺裏一放,簪子沒有變黑。
“還好沒毒,放心吃吧。”
平常嗜肉如命的小奶娃,這會兒卻定定盯著娘親手裏的簪子,一動不動。
“怎麼了?看啥呢?”朱明瑜不解地摸摸臉又看看自己的衣裙。
少頃,小奶娃板著臉緩緩說道:“娘親,這簪子不是你早就送給我了嗎?”
“哦?!你還小戴不了呢,先借娘親戴些日子,你長大了就給你,好不好?”
“哼!”小奶娃有些生氣,想說不好又怕娘親不高興,於是幹脆化生氣為食量。
她左手握著雞腿,右手拿著排骨,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滿嘴滿臉都是油,幹飯幹的那叫一個香。
“你慢點吃,娘不跟你搶。”
他們一個個吃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裏有人驚恐地喊道:
“幹什麼?你們要把我送到哪裏?我知道的我都交待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