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大爺,他這鋪子是不是死過人?”楚青山看到大爺驚恐的表情,躬身低聲問道。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大爺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楚青山又問道。
“幾個月前的一天傍晚,我打那兒路過,聽見那間鋪子裏有怪異的聲響傳出來,當時可把我嚇壞了,趕緊快走了幾步,還重重地摔了一跤,瞧!這疤還在呢。”
大爺說著,把他那麻布褲腿往上一挽,露出了碗口大的疤,瘮人的很。
“呦,大爺您這疤可夠大的,回頭給您送些膏藥貼上,沒準兒這疤痕能祛除些。”朱明瑜好心地說道。
“好,那謝謝你們啦。”
“不必客氣,大爺。”
說完,楚青山夫婦趕緊抱起閨女往回走,邊走邊聊著:
“本想著這作坊離的近,又不在大街上,做作坊正合適,沒想到……唉……”
“聽大爺那麼一說,我個大男人心裏都膈應的慌。唉,便宜也沒辦法,再尋便是。”
走著走著,沒想到忽然遇上了劉二嘎:
“哎?真巧啊楚掌櫃?真來看鋪子來了?”
“你大伯家鋪子我們可不敢租!”楚青山黑著臉說道。
劉二嘎:“嗯?啥意思?咋不敢?”
朱明瑜也白了他一眼說道:“街坊們說那鋪子鬧鬼,誰敢租?你也真是的,把那麼不吉利的鋪子推薦給我們安的什麼心?”
“哪個狗日的說那鋪子鬧鬼的?老子找他算賬!”
楚青山:“你也別激動,也許你大伯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胡扯!我大伯體弱整日待在家裏,這鋪子上著鎖,而且我每日經過,也沒聽到過什麼呀。你們也別聽風就是雨,若錯過了,清風縣再難找到這麼實惠的鋪子。”
楚青山被說得有些心動,看了看老婆和閨女,沒有說話。
“不信你們可隨我進去看看。”劉二嘎又說道。
“那好吧。”
楚青山說完,就跟著劉二嘎到他大伯家拿了鑰匙,來了鋪子的門。
“來,看吧!除了這些木櫃子桌子啥的,也沒別的吧?”
“那聲音是從哪兒來的?”楚青山帶著疑問四處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
這時,忽然一陣風刮了進來,房子瞬時有“嗡嗡”聲傳出。
“楚掌櫃?你們說的異響該不會就是這風吹進來遇阻發出的空氣振動聲吧?”
“可能是吧。”
“我大伯說了,這鋪子您要誠心租的話一年給十五兩就行。咋樣?”
“這個,我,我得回去跟孩他娘商量商量。”
“行,我等你的信兒。”
楚青山出了鋪子,半喜半憂地走到老婆閨女跟前,說道:“這鋪子一年租金十五兩。”
“啥?十五兩?那也太便宜了。主街的鋪子怎麼著一年也得三四十兩。”朱明瑜驚訝地回道。
“劉家說那異響是風吹的聲音,我進去也沒看出什麼,這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楚青山又忽然眉頭緊蹙說道。
“那主街還有幾家鋪子還去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