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栗梵甚是苦惱。
與其這麼憂心忡忡,倒不如將她送回宮裏去算了。
此舉正確與否,栗梵還需找個人商量下,而就差臨門一腳,他又心生顧慮,思岑要不要拿這難以啟齒的小事去讓姑蘇輕狂笑話。
在姑蘇輕狂房門前徘徊了好一會,直到姑蘇輕狂看不下去這抹幽靈飄來飄去的,意欲將他拽進來,栗梵這才擺手求饒,故作淡定地抬腳邁過門檻。
同姑蘇輕狂說了自出公主府以來,有關水靈兒的點點滴滴,栗梵隻等他開口。
與水靈兒接觸也有些時日,在姑蘇輕狂看來,她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每一天都活得無憂無慮,壓根還不懂人情世暖。
所以,跟一個頑皮的孩童將道理,確實有點麻煩。
特別是那孩童除了性子年幼,是個徹徹底底的女人。
身段玲瓏,凹凸有致,一個女人該有的,水靈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可不確定阿梵時常對著那樣的小女人勸說不會獸性大發。
真有那一日,抱頭痛哭的想必不止他們二人。
“要不,就真如你之前所想,將她送回京城吧。”為兄弟著想,姑蘇輕狂如是說來。
水靈兒那丫頭,人雖頑劣了點,可別說,有時還蠻機靈的。如若不是阿梵之前差不多決定了,他才不會當個罪人出這主意。
真到下這決定的時候,栗梵又猶豫不決。
本以為姑蘇輕狂怎麼也得阻攔他幾句,誰曾料他就這麼順著自己。
覆水難收,這下栗梵不知如何收場了。若勉強將決定收回,定會讓輕狂覺得他是不舍水靈兒離去。
見栗梵似乎有所動搖,姑蘇輕狂舉杯淺笑:“難不成你要幫老皇帝養著她一輩子?”
栗梵微怔,心底百轉千回。
養一輩子?
想都別想!
他吃飽了撐的才會養水靈兒那條蛀蟲一輩子。
那麼沒規矩的女人,沒有一丁點身為公主該有的樣子,簡直就是街頭小混混。不管水靈兒的公主身份是真是假,栗梵就覺得留她在府裏不值當。
現在別說讓栗梵供奉水靈兒這座活菩薩一輩子了,他是一天都不想多供。
被姑蘇輕狂那麼一激,痛定思痛,栗梵決定改明兒就將水靈兒送出府去。
翌日清晨,栗梵早早便將水靈兒從被窩裏拉了出來,再次準備連哄帶騙的將她弄回京城去。
穿好衣服後,水靈兒眼皮就一直跳,毫無預兆,一左一右倆眼皮似在抗議她今日起早了一般,片刻不曾停歇的跳動,難受得她啥也不管直接無視栗梵一切誘惑,趴床上又小眠了一個時辰。
再次蘇醒,眼皮依舊舞動,水靈兒隱隱覺得今日定有災難。
當栗梵一臉怪異的將她帶到府門口,還有一匹悍馬整裝待發,水靈兒納悶了。
她猜不透栗梵這又是整哪出。
水靈兒很有自知之明,在接二連三的惹怒栗梵之後,她絕不會傻到以為他還會好心的騎馬帶她遊山玩水。
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愜意景象,白日夢裏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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