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的晚風是輕輕地,輕輕地那種,永遠吹不起什麼波浪。可永遠是多久,今晚就有人開始質疑了。
花曉米和張鶯並肩走在校園小道上,張鶯看起來很興奮,不時地跳來跳去。
“曉米,你說,那個呆瓜今晚會來嗎?”
好半天,花曉米都沒有搭話。
張鶯感到很失望,“怎麼了,曉米,還再想白天的事”
“沒有”花曉米笑了,“丁羊肯定早來了”
“哼,你騙我。就他那個小膽,我看不灌點銅汁,成不了氣候”
“你別這樣說嘛,丁羊看起來膽子挺大的”花曉米說。
“嗯,膽子挺大,你知道嗎”張鶯說,“他那次學你家小提,拿了把水果刀給我削蘋果吃,可我一看他就生氣,我問他,‘你喜歡我嗎?’。他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喜歡我。我就說,喜歡我的話,把這些蘋果皮吃了。你知道他怎麼說的”
張鶯看著花曉米,她隻好給她回答,“可能他說,叫你先吃吧”
“嗯,也差不多了,他一句話沒說就扭頭走了,我現在想起來就來氣”
花曉米笑道,“那你可別,世上隻有你一個,氣壞了可就沒有了”
不知不覺,兩個好朋友已經走到了一座燈光很盛地建築物前。
花曉米看著停在自己身前的很多說不上牌子的轎車,深有感觸地說道,“好漂亮的車啊”
張鶯“哼”了聲,“就這樣的車,漂亮什麼,我改天帶你去見我爸爸送給我哥哥的那輛帕格尼——風之子,那才叫好車呢”
花曉米“哦”著的時候,張鶯已經拉著她進了門,“快點,遲的話,就要關在外麵了”
她們進去的時候,裏麵早已經坐滿了人,喧鬧聲不絕於耳。在走廊裏來回又走了一遍的時候,張鶯才發現了躲在倒數幾排和旁邊的女生爭辯地不可開交的丁羊。
她們走近時,丁羊也看見了,連忙招呼她們倆落座。
“你在這大呼小叫什麼”張鶯瞪著臉問。
丁羊口裏喘著氣,“嗨,今天怪了,有好幾波人非要叫我把座位讓給他們,你們若不早點來,我可就沒轍了”
張鶯聽他這樣說,臉上才好看多了。
丁羊也鬆了一口氣,他剛才確實有那麼一點出軌的意思。
坐好後,張鶯問丁羊,“怎麼隻有你一個”
“哦,笑葉他們早跑了,不知又去哪裏鬼混了”丁羊無所謂地說。
張鶯看了眼花曉米,氣道,“就你這麼有出息,沒去鬼混”
丁羊低著頭小聲嘀咕著,“我呀,就是小綿陽,你們愛怎麼欺負就欺負唄”
張鶯也沒有理他,開始和花曉米討論了起來,“曉米,你說,那個轉校生葉落長的怎麼樣”
花曉米笑著答道,“當然很帥了”
張鶯對她的回答不甘心,“有多帥”
“比小提還帥”
丁羊突然插嘴道。
說話間,花曉米臉紅紅的,顯的更加嬌豔了。
“你躲一邊去,要你多嘴”
丁羊小聲說了句,“我躲哪裏去”
沒想到,這次叫張鶯聽見了,“躲你媽媽懷裏去”
丁羊氣地臉紅脖子粗,聳拉著個頭隻是在那兒生悶氣。
花曉米感覺很好笑,就小聲問張鶯,“他媽媽聽見了,還不氣死”
張鶯也讚同,“氣死活該,誰讓她生這樣的兒子”
正說著的時候,大廳裏燈光突然一暗,花曉米不由地眼睛看向了台上。
台上不知什麼時候,走上來了一個男孩,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白白的領結。他的膚色很白,眼睛閃閃地,手很纖細,從花曉米坐著的角度看去,男孩似乎嘴角掛著一抹淡淡地甜笑。
她的心不由地一動。
男孩已經開始說話了,“謝謝諸位來參加我的個人小提琴演奏會,下麵是我的第一曲《花別》”
他的聲音很溫和,聽在人心裏說不出地舒適。等掌聲過後,花曉米有種感覺,他們好像早就認識了。隻是認識的方式有些不同,可能隻是一麵。
琴音開始在音樂大廳響起來,曲子透著纏住不放的意味。花曉米轉過頭時,張鶯早已經沉迷其中了,看她的眼神,大有不醉不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