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膀大腰圓,身高接近兩米,魁梧的像一堵牆一樣。
配合大胡子、光頭、銅鈴大眼,像個活閻王!
他就是周浪少年玩伴田大猛的老爹,田廣。
“之前你說能立馬弄到錢,把房子和地贖回去,我這才答應不收走。”
“可現在你不光賺不到錢了,自己的錢還被搶光,那我就不得不收走房子和地了!”
望著周財旺,田廣洪亮嗓音如雷貫耳。
“田禿子,別啊!”
本就已經崩潰的周財旺,更加恐懼起來。
沒了房子和地,他一家住什麼吃什麼?還不得凍餓死?
“我肯定能把錢追回來,你先別收!”
他淚流滿麵地懇求田廣。
田廣翻了個白眼:“人家是武者,會飛的,你怎麼追?”
“那我也能追回來!”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追回來!”
“就算,就算追不回來,我也能想到其他辦法弄到錢!”
“對,一定能!我周財旺天生就是富貴命,誰都無法讓我變窮!”
他瞪著眼睛,歇斯底裏地嘶吼,像是瘋魔了一樣。
“嗬。”
田廣冷笑。
“別自欺欺人了,你現在不光一無所有,還倒欠我五十兩,你還能想到什麼弄錢的法兒?”
一句話,將周財旺一家強行給自己打的雞血澆滅。
“都特麼賴你!”
恐懼絕望之下,周財旺再度將矛頭對準周浪。
鄭桂蘭和周海也咬牙切齒,要不是中間隔著數位村民阻攔,恐怕已經衝上去把周浪撕碎了!
“你賠我錢!”
“這都是你害的,必須由你賠!”
周財旺瘋了一樣怒吼。
“對,你得賠,必須賠,就算殺了你賣肉也得給我把錢弄回來!”
鄭桂蘭跟著叫囂。
“你特麼當太監賺的錢呢?都拿出來!”
周海則打起了周浪當太監賺的錢。
“對對對,快拿出來!”
周財旺和鄭桂蘭也恍然大悟,一邊用力衝撞人群一邊命令周浪。
周浪眼眸一垂,哭了。
“我哪有錢啊!”
“我這十二年賺的錢,都被人搶走了!”
“他們還欺負我,各種各樣羞辱我,嗚嗚嗚……”
“大伯大娘,我對不起你們,求你們放過我吧!”
他哭的比周財旺一家還慘。
而且還把衣服脫了,就剩個白布褲衩遮擋秘密,以證明自己身無分文。
“周老大,你就放過他吧!”
“你的親侄兒你還不知道嗎?在宮裏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活到現在就不錯了,還指望什麼攢錢啊?”
“他今年才十幾歲吧?夠可憐了,你再這樣可就過分了!”
“是啊,我們都看不下去了!”
村民們沒有周財旺一家那麼心狠,紛紛表達不滿。
“你冷靜點吧。”
田廣補充道:“你恐怕這輩子都贖不回房子和地了,那可是將近一百五十兩銀子!你欠我那五十兩我可以等你有錢了再還,但房子和地我必須現在就收!”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田禿子,別啊,我求求你了!”
周財旺徹底無望,死了親爹一樣哭喊。
他自己也知道,他這輩子都很難再弄到那麼多錢了!
那為了避免一家子凍餓而死,就隻剩下博同情一條路了。
“都是一個村兒的,你就寬限我點兒時間!”
“不然讓我這一家怎麼辦?”
“當年你跟我家老二可是好兄弟,你忍心看我們凍餓死嗎?”
抱著田廣的小腿,周財旺搬出田廣與周浪父親的交情。
“田禿子!”
鄭桂蘭也找到了突破口,擦了把眼淚看向田廣:
“你可不能做那沒良心的人!”
“看我們落難了,就落井下石?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家老二嗎?虧他當年為了幫你,差點兒跟我們斷絕關係呢!”
她說的理直氣壯,倒不像是求助,更像是興師問罪。
“嗬嗬。”
周海盯著田廣冷笑:“這世上沒一個好東西!”
望著這一家的嘴臉,田廣閉眼深呼吸,然後突然情緒爆發!
“我不是好東西?我被人戳脊梁骨?你們哪來的臉說這種話?”
他怒瞪周財旺一家,如雷嗓音接連落下:
“當年我摔傷胳膊不能打獵,全家眼看就要凍餓而死,求到你家的時候,你們怎麼對我的?”
“德旺都把錢塞我手裏了,你們愣是給搶了回去,還罵我窮鬼,倒黴鬼,掃把星,不要臉!”
“德旺又半夜偷著給我送肉,你們竟然能不睡覺一直跟蹤他,再度把東西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