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影和跡見靈墨從房中匆匆走出來,立即嚴肅起來,躬身低頭行禮。
“額,影現在立刻去靈山,將蘭姑再請過來,給蘭姑娘療傷。不得延誤”靈墨音色重新恢複清漠疏離,對一旁的影吩咐道。
“是,主子。”影頷首答道,行禮後轉身快速離開,幾秒後消失在庭院。
“跡,去準備兩盆幹淨的水和繃帶,讓清風和明月站在這兒候著,待蘭姑來,立刻進去幫藍姑娘清洗傷口,另外讓虹去找幾件適合藍姑娘穿的衣服,過來服侍。”靈墨雙手負於背後,有條不紊的吩咐著,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來任何感情,可幸好跡沒抬頭,如果他抬頭看見此刻的靈墨,定會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他家主子。
咳咳~~~~~~因為墨墨此刻耳朵都紅了,哈哈~~·
“是,主子。“跡也轉身離開,匆忙去準備。
靈墨見人都走了,又轉頭望了望後麵緊閉的門,一會兒,回過身,深呼吸一下,清冷的俊顏染上點點笑意,搖了搖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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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夕陽西下,紫色的花海隨風搖曳,好像在呼喚著遠方的愛人,等待對方的回眸一笑。橙色的陽光灑在立在醉雲亭中的那猶如暗夜天使的傾城容顏上,暖暖的色彩給那好像從沒曬過太陽般的皮膚塗上了點點溫柔。你很難想象一個從來都麵如冰霜,不苟言笑的暗夜修羅突然出現在陽光下,一臉愜意。而現實告訴你,親,相信我,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當當你這一秒看到貓和老鼠做朋友了,那下秒說不定你就看到老虎在爬樹了。
靈墨此刻雙手負於身後,仰頭沐浴著這橙色的陽光,呼吸著淡淡的清香,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了那如墨的雙眼,如一把小扇子靜靜地在眼下投射一抹暗影,身後的青絲被風吹到身前,調皮地舞動著,好像想趕赴與夕陽的約會。此刻的他,好像融入了這周圍一切美好中,自己也變得那麼美好無害。
“藍姑娘,你醒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藍天音的耳中,她猛地睜開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向聲源。
隻見眼前這女子大約十六七歲,一身淡粉色華衣裹身,下擺處繡有幾朵大桃花,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隨動而舞,隱約露出三寸小錦鞋,上繡朵朵小桃花,可見生性活潑,再往上看,明眸皓齒飛仙髻,玉釵青絲繞。眉心一點桃花妝,笑若花,不是花,勝似花。
那如五月陽光般燦欄的笑容差點閃瞎藍天音的雙眼,那明亮清澈的桃花眼忽閃忽閃,與這一身裝扮配在一起,讓藍天音不自覺的眨巴眨巴小鹿般純真的大眼睛,又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蹦出一句:“好大一樹桃花啊!”
少女那從娘胎裏就帶出來的自然無添加的笑容就那樣僵在了那裏,半晌來了一句:“桃花?在哪?”
藍天音看這位桃花女左看看又看看,突然想起自己說錯了話,就尷尬的咳了幾聲,轉移話題:“額..........我剛在夢遊,請問你是?”
桃花少女做了一輯,回答:“哦,藍姑娘好,我是主子派給姑娘的貼身侍女之一~明月。”
“明月?”藍天音迫不及待地搶過話來,坐在床沿上的上身向前探了探,“那一個不會叫彩霞吧。”向來為自己想象力豐富引以為傲的藍天音立刻想起了那山無棱,天地合,也不一定和我們拜拜的《還珠格格》了,便立刻賣弄了起來。
“額?彩霞是誰?主子並沒有告訴我要把清風改名為彩霞啊。”明月仍恭敬地站著,一臉的驚愕。
就在這時,推門聲響起,藍天音向門口看去,隻見一女子白衣飄飄,全身幹淨利落沒有任何多餘裝飾,隻有袖口處兩朵白梅,與眉間的梅花妝遙相呼應,麵容秀麗,素顏如寒玉,清風瘦骨淩雲髻,淡雅出塵。不愧為清風啊。
藍天音見這樣一位女子拿著一套衣服進來,不禁想到什麼,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赤著腳走過去,口道:“穆穆清風至,吹我羅衣裾。青袍似春草,草長條風舒。朝登津梁山,褰裳望所思。安得抱柱信,皎日以為期。”繞著清風轉了一圈,好似一家公子要調戲良家少女般細細打量,然後又說:"你叫清風?”
清風點頭,依然頷首問安,並說:“姑娘醒了,虹因為不小心被毒蛇咬傷不能來伺候姑娘,所以我就去找了自己的一身衣服給姑娘換上,還望姑娘不要嫌棄。是否需要我服侍?”
藍天音見人家那麼沉穩,安靜,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撇了撇嘴,說:“算了,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既然你家主子讓你們來伺候我,那以後就聽我的話就行,首先不要太過拘謹,整天都跟犯了錯的高中生見班主任似的,誰受得了啊,明月也聽著啊,你們可以照顧我,畢竟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但,請不要服侍我,雖然我看起來柔弱,但請不要把我想成林黛玉,什麼行動如弱柳扶風。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