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春都,四季如春,別地還在二月的冬末時節,此地卻是花草遍布,大街人人青衫長褂,並無狐裘棉衣之流。
花都郊外一座無名孤墳,碑前擺滿已經幹枯的桃枝,楊囚仙看著麵前墓碑,緩緩拿出一捧菊花擺於枯枝之上,又掏出一壇清酒,灑下半壺,自飲半壺,中年男人看著眼前墓碑自言自語起來“山高易登有盡頭,平路難走無去處。 ”
男人並未繼續言語,隻是神色略顯落寞,如若有人仔細觀察男人,定會驚聲尖叫,隻因他雖離地及其近,可雙腳卻從未落在地上,準確的說是這位人間第一人三百年來從未落在人間,也從未離開過人間,男人抬頭望天,隻見天空之上裂開一道天淵,男人一步一步朝天而行了,僅是七步便來到穹頂之上。
“地府?”楊囚仙自言自語看著天淵。
“現在就這麼點膽氣了?”
純白色的天淵裏麵似是雲層,頓時雷聲滾滾,一道紫雷劈下,緊接著就是三百六十道紫雷不斷劈向楊囚仙,而這位至高強者隻是抬起袖袍,把三百六十一道天雷收入袖中乾坤,並未在意,大風從地府吹來,楊囚仙隻是一甩袖袍,剛剛收入乾坤的天雷便還給了施法者,硬生生把清風懟了回去,地府眼見不敵,隻好關閉天淵,天空回歸靜謐,楊囚仙也是回到墳前,靜靜無言就是那麼站著,凝視著被青苔蓋滿的墓碑,從袖口掏出一張錦緞,輕輕的擦拭著上麵的青苔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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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青看著盤坐在黑暗中的盧旭,並未動手,也是盤腿坐下,開始煉製剩餘未被盧旭煉製的太清萬引寶術,遠處李武帶著師兄弟二人,看著黑暗中的對手,用心聲示意新收的兩個弟子去給盧旭搗亂,李武則是漫步來到陳伏青身後,將大海一般無休止的內力注入他的心口。
夏子衿與向陽師弟對視一眼“師弟,我先去,過片刻你再衝出來。”
向陽點點頭,示意自己了解,夏子衿便來到盧旭身邊,啪的一聲,一個掄圓的巴掌就落在盧旭的臉上。
“盧兄,快走啊,邪祟過來了。”夏子衿一臉驚慌抓著盧旭雙肩搖晃。
盧旭看了看遠處,正有一灘黑色無法名狀之物飛來。盧旭看著手中青煙已經有了手骨的雛形,很是不舍,但自己心裏也清楚,現在的盧旭夏魄二人定是不敵這等邪祟,隻能拔腿就跑,身後邪祟也緊追不舍,但始終保持三人左右的身位,並未貼身。
“盧兄,寶術煉製如何了,成沒成?”夏子衿裝出一臉關切。
“夏兄,莫急,我已將寶術煉製出十之三四了,定能助你我二人逃出生天。”盧旭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另一份心思。
‘要不是你個殺千刀的,老子都煉製半數了,真當我是傻子不成,你到三十三重天不就是為了搶奪寶術嗎,等出去第一個就宰了你!’
夏子衿心思急轉“盧兄真是天賦異稟,人中龍鳳,定能練成寶術。”
夏子衿邊說話邊用眼神示意身後邪祟跟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