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山細雨,靜夜冷風,刺的人從心裏往外的發冷,森林深處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夾雜著野獸的嘶吼聲,空氣中圍繞著濃重的血腥味,無時無刻不宣告著場內的廝殺最興奮的是深林內行走的群英梟雄們,人類隻是垂死掙紮的廢物。饒是圍在林外的黑衣人也覺得背脊發涼,廝殺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群雄散去。圍在場外的黑衣人,以包圍圈的方式向著森林中心逐步搜索。當所有人到達森林中心時,眼前的場景震撼著所有人。一個安然睡在豺狼中的孩子,身上沒有一絲的狼狽,發現異樣的豺狼群起與持刀劍的黑衣人對峙著。就在此時空氣中忽然飄起陣陣濃霧,濃霧中夾雜著一股醉人的香氣,隨著香氣愈發濃厚,對峙中的豺狼全部暈倒在地,七竅流血而死。
三個月後
夜,無月。風,狂起。這樣的夜晚讓人想起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似是印證這句話。深山中某處燒起參天大火,火勢凶猛並不漫延,空氣中隨風傳來陣陣燒焦的肉香味。
“主子,獨活一人”一處茅屋前一個黑衣人低聲說道。
“帶過來!”蒼老的聲音有著一絲不被人察覺的顫抖。
顧曉清醒的時間很少,每次醒來都感覺像被淩遲一樣再死去。心髒病這是一個多麼磨練人意誌的病啊!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也不知道在閻王殿外徘徊了幾回,隻記得胸口的痛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每一次的窒息感是那樣熟悉的可怕。潛意識裏,顧曉知道自己又犯病了,爸媽趕到鄉下去參加小叔叔的婚禮。藥就放在左手邊,防止自己發病的時候來不及,可是自己在最後的時候並沒有去拿那代表生命的藥瓶。哥哥想結婚,嫂子卻不願意跟哥哥擠在幾平米的房子裏,遲遲沒有答應,爸媽想抱孫子,但買房子的錢,對於工薪家族的父母來說實在是負擔不起再加上自己的醫藥費。如果沒有自己,沒有這折磨人的病,以爸媽的能力買一個二居室的房子是勉強可以的。嫂子有了新房,哥哥有了老婆,爸媽有了孫子,我原來也可以讓我家人變得幸福。
“嗯~~~~”刺眼,長久黑暗害怕光明的到來,喉嚨的刺痛感和眼睛的灼熱,又回來了嗎?該如何麵對父母心傷的臉龐呢?這樣的念頭在顧曉有意識的那一刻瘋狂的侵蝕著她。
“醒了!”男人的聲音在顧曉頭頂響起冷冽的讓人打顫。誰?醫生嗎?顧曉張開眼睛努力適應光亮,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男人。妖冶是第一印象,人妖是第二印象,危險是第三印象,眼前的男人一襲及腰黑發披在身後簡單的紮著,身穿大紅長袍,就像古裝電視劇裏的新郎。拍電視劇?房間隻有他們兩個人,顧曉沒有出聲,直覺告訴她亂說話會要命。
“獸兒,不認識主人啦!”男人的丹鳳眼說話時微微挑起,聲音突然溫柔,說不出的風情,顧曉眼前感到一陣恍惚。
“主人?小美,你的小寵物已經易主了,若要君上聽見恐怕要燉蛇湯了哦!”調笑的聲音伴著玉器的叮咚聲,顧曉的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一身綠裝紅顏,不及眼前男子的貌美卻也是鄰裏佳人。
“誰要你進來的!”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極了響尾蛇進攻前的聲音。
“嗬嗬····小美這可不是自然居的獸園,我自是相進就進。”說著,綠衣美人一屁股做到床上,臉上透著一股子天真。
趁著兩大美人鬥嘴,顧曉悄悄打量這間房子,不知道為什麼?顧曉對於眼前的狀況並沒有太多的困擾和難以接受。自己是在臥房病發的這一點顧曉絕對不會記錯,抬頭的茅草屋,房間裏的木頭桌椅,爭吵的兩個人,一個白衣儒生打扮,一個綠衣佳人。渾身如針紮般的疼痛告訴顧曉一件事實不是她瘋了,就是她穿越了,與前者相比她更相信是後者。隻是他們的這身裝束顧曉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朝代。耳邊是兩大美女男語劍舌槍遍地生寒,顧曉疲憊的閉眼,自己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躺在床上就這麼疲憊再加上全身劇痛,不會穿越了也是哥病秧子吧?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顧曉狠的磨牙!
“那娃娃在哪啊!”美人大戰第三回合之時門外響起老人嘶啞的詢問聲,就像殘破的風箱刺耳。
“前方五步!”美蛇男恭敬的說。
顧曉正在閉目冥想突然覺得手腕冰涼一片,睜開眼就看見雙眼渾濁,身穿玄衣的老人在為自己診脈。茅屋裏靜的隻有風過的聲音,顧曉努力讓自己的心髒不要跳動的太快,引起老人的懷疑。從小顧曉的父母就告誡她不要去陌生的環境,因為那代表著危險的存在,現在陌生的世界,詭異的三個人都在向顧曉宣告著你的命不在自己手上。不知過了多久,老人起身朝門外走去,驟然回首說道:“老夫一生得見,命足矣!三日後動身!”說罷便大步離去,完全不像失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