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人嫌的年輕人再度跪下。
一旁的曹彰也看不下去了,袖刀抵住他的咽喉:“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在此處殺了我,你以為你們能逃出這琅琊邑嗎?你們的未竟之事怕是也要胎死腹中。”
狄無畏心中駭然,這人太可怕了,竟然可以洞察腹心之事。
這時,一名捕快打胡同口經過,折了回來問道:“你們在此做什麼?”
狄無畏扶起扶起討人嫌的年輕人,馬上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官爺,我爺爺正在訓斥我哥哥呢,他昨日在萬華樓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銀子,自覺羞愧,正跪求爺爺的原諒。”
捕快瞅了一眼清瘦討人嫌的年輕人:“你這身子骨,還是少去為好,教訓幾句也就罷了,別惹出什麼官司來。”
“曉得,曉得,多謝官爺。”曹彰也趕緊賠上笑臉。
捕快走出了胡同。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當街下跪?”狄無畏再次問道。
“我就是測字的。”
測字,測字,所有的麻煩都是由測字而起。
“好,那你就測測我剛才寫的字。”
討人嫌的年輕人再度將目光停在狄無畏身上。
“兄台,你剛才用腳在土上寫了個‘一’,請問土加一筆為何字?”
王!
王!
狄無畏和曹彰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王字。
“這又能說明什麼?我不過是胡亂一劃而已。”
狄無畏平靜的掩飾內心的慌亂。
“遠不止這些。”
討人嫌的年輕人又掃視了一番狄無畏:“兄台剛才用腳在土上一劃時,正值午時,一天白晝日光正盛之時。請問王上冠以白字,為何字?”
皇!
皇!
二人頓時殺心又起。
“從二位的眼中,我早就看到了殺機。如果我死了,就說明我測的絲毫不差。”
對,這不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狄無畏道:“一派胡言!曹伯伯付他卦金,我們走!”
“既然說我是一派胡言,那就容我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
二人立刻停下,難道還有什麼驚駭的言論?
“兄台,剛才用腳而非手劃一字,說明兄台就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狄無畏心頭巨震,此人留不得,萬萬留不得!
怎奈左手的脈門已被曹彰緊緊扣住:“江湖術士騙人的伎倆罷了,那我也寫一字,看你如何解?”
曹彰探手奪去討人嫌年輕人手上的紙筆,大筆一揮,寫了一個王字:“此王字作何解?”
討人嫌的年輕人目光竟是嘲諷之意:“閣下怕是個殘缺之人,身上少了一點。”
狄無畏:“,,,,,,”
曹彰胯下一緊,故作鎮定:“老夫的身體健全的很!”
“切,自欺欺人罷了,閣下在紙上落一王字,紙上四周為框,王居其中本為國字,怎奈少了一點。足以說明閣下不但肢體不全,還久困廟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