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旬假一天,狄無畏早也盼夜也盼終於盼來了這天。
學武堂大門一開,狄無畏第一個衝了出去,引得輪值的兩個男子一聲嘀咕。
“看這架勢是熬不下去,這不,前幾日還走了一個甲字學堂的學員。”
“第一個就竄出去,跑的跟兔子似的,怕是回家找娘親訴苦去嘍。”
第二個急匆匆走出學武堂大門的是黃大發,望著狄無畏消失的方向,悄悄的跟了過去。
此時城門已大開,狄無畏出了北門,一路跑著到了黑木崖。
他以為曹彰會在崖下等著他。
遲疑片刻,手腳並用攀著突出的崖壁來到了洞穴。
沒人?
他知道今天是旬假的日子。
難道出去打野味去了?
望著空空如也的洞穴。
不對!
曹彰的唯一家當,包袱居然不見了。
洞穴內又沒有別的出處,一望便盡收眼底。他發現了一塊瓦片,很是刺眼,這分明不屬於洞穴裏的東西。
狄無畏挪過去拿起瓦片,下麵居然藏著他那把袖刀,以及一些碎銀,約有五六兩。
分別是曹彰身上隻有二兩多銀子,半月過去,怎麼會無故多出些許銀兩?
包袱不見了,卻將銀兩和袖刀留在此處,難道他已經棄我而去?
狄無畏的眼淚流了下來。
這個洞穴因為有曹彰的存在,他已經把這裏當成了家,如今,曹彰已經走了,家跟著也就沒了。
狄無畏心心念的根也沒了。
他從懷裏掏出兩個白麵饃饃,這是半月來,在學武堂吃的為數不多的幾次白麵饃饃,他吃飯時偷偷藏起來的,想著曹彰肯定不舍得花錢買吃的,自己好歹每天還能吃上熱乎的飯菜。
“父親,你真的棄我而去了嗎?”
狄無畏不肯相信自己的判斷,在洞穴裏一直等到午時過後,也不見曹彰回來。
興許被什麼事情絆住了,我再等等!
再等等!
再等等!
…………
曹彰依然沒有回來。
“咕咕,,,”
腹內空空的肚子發出了抗議,洞穴內漸漸變得暗沉。
狄無畏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拿走了袖刀還有幾兩銀子後,將瓦片重新蓋好,把兩個白麵饃饃放在瓦片上麵,順著崖壁滑了下去。
等待是最磨人的事情。
狄無畏在洞穴內等待時,回琅琊驛的途中,有一夥人正在等待他的出現。
“少爺,你是不是看走眼了?瞅著太陽快下山了,怎麼還不見你說的那人回來?”藏在土坡草叢裏的一名黑衣人問道。
黃大發一身黑衣,也蒙著黑色麵巾,很肯定的說道:“我是看著他從北門出的城,絕對錯不了。”
“那他會不會從別的城門進了城?”
黃大發罵道:“蠢才,說話真是不過腦子,從這裏回城繞過大半個山峰選擇別的城門進城,這一來一回就得一天時間,怕是隻有蠢才才會那麼做!”
“少爺,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你?”
蠢才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蠢才,又問了一句。
黃大發不淡定了。
難道真的被他發現了?
“少爺,有人來了。”又一名黑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