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這兒子喊的越來越順口,儼然一對親父子。
“父親,還是別帶了,上次就被城門小吏搜過身。”
“那次是黃大發故意擺你一道,幸虧你機智,途中將袖刀拋掉。隻要不是扛著槍掛著劍,城門小吏根本就不會搜身。再說了,你那把袖刀長不過五六寸,就是扣在手中都不易覺察,還是帶著吧。”
狄無畏想想也是,也就沒再堅持。
曹彰看著狄無畏進城後,消失在人群中,這才轉身回去。
狄無畏不敢耽擱,一路疾行來到了學武堂門口,迎麵遇到了一輛馬車,他剛要邁腿進去。
“等等,,,!”
狄無畏轉身一看,頓時愣住了。
怎麼就這麼寸?
遇到了學武堂顧館長。
顧一笑從馬車上下來,一襲長衫身上透著一股儒雅之氣。
言語中倒是透著一股嚴厲。
“你是哪個學堂的?為何夜宿在外?”
狄無畏不敢造次,規規矩矩的答道:“館長安好,我是乙字學堂的狄無畏,昨晚我……我……”
他竟然忘記提前編排理由了,一時竟不知如何回複。
曹彰誤我。
顧一笑追問道:“你昨晚究竟幹什麼去了?”
“我去,,,”
“館長!”
範大寬急匆匆的從學武堂跑出來,狄無畏一夜未歸,他一直懸著心呢。
往返門口數次,正撞到顧一笑追問狄無畏的去向。
“昨晚,我差他去城內購買藥材,所以,,,回來晚了。”
不對呀,買藥材何須一夜?
話一出口,範大寬知道自己說禿嚕嘴了。
果然。
顧一笑的質問來了:“買藥材何須一夜?”
狄無畏隻好如實相告:“我出城見我父親了。上次旬假沒有見到他,我很是掛念,所以就偷偷溜了出去。”
“真如你所說,倒也情有可原,但責罰還是免不了,今日武訓以後,到學堂把學武堂教條抄寫100遍。如有再犯,重責不殆!”
“多謝館長。”
狄無畏深施一禮,進了學武堂。
“你剛才說差他去購買藥材,這是為何?”
顧一笑將矛頭對準了範大寬。
範大寬隻好將藥湯的事情悉數告知,自然隱去了收取費用的事。
“他還有這等本事,所購藥材的銀兩是你出的?”
範大寬一愣,點頭道:“是的,都是些普通的藥材所需銀兩不多。”
“你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怎麼舍得薅毛了?不會藏著什麼貓膩吧?”
“沒有貓膩,真的沒有。”
“嗬嗬,,,”
顧一笑盯著他:“既然是對生員有益的事,收點費用倒也無妨,但要合情合理 。”
“是是,,,”
範大寬一邊應著,一邊盤算著。
這顧一笑是朝廷委派的,也不知是什麼來路?今兒是他第二次來到學武堂,看來得探探他的底。
狄無畏緊趕慢趕,等到練武場的時候還是晚了半個時辰,陸展雲鐵麵無私的罰他額外站樁一個時辰。
一天的武訓結束後,他站完樁回來已是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