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要什麼都給,就好像他能給我什麼似的?
“我自己沒有嗎?”
想起斷袖之癖,狄無畏就覺得一陣陣惡心。
“好吧,我可以試一試,不過我的診治方法與別的郎中可不一樣,你敢讓我試嗎?”
歐陽破頓了一下,然後重重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那好,我先出去準備點東西。”
狄無畏剛走幾步,又退了回來,為了穩妥一些,他又問道:
“你母親最近是不是摔過一跤,前額著地?”
歐陽破想了一下:“是的,是年前元旦那一天摔的,的確是前額著地。”
這天是他父親的忌日,所以歐陽破記得很清楚。
歐陽破愈發的驚異:“狄大哥,你是如何得知?”
“這都不重要,你母親有救了,在家等著我。”
話音未落,狄無畏已經竄出了房門。
他到底是什麼人?
在南越時,他跟一個老仆人在一起,能去的起南越找薛神醫治病,必是家境殷實之人,如今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難道是我認錯了?
應該還是我認錯人了,要不他怎麼可能沒有認出我呢?
歐陽破在屋裏喃喃自語道。
大約半個時辰。
狄無畏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拿出一根銀針。
“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你母親的病症就是因為年前元旦的摔那一跤引起的。我的診治方法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將這根銀針刺於你母親的腦門,也就是神庭穴,導出你母親顱內的瘀血。”
“啊!”歐陽破驚叫一聲,“把針刺進人的腦門,那不就把人紮,,,”
雖然他沒有把話說完,可狄無畏也聽出了他是什麼意思?
“你相信我嗎?”
看來眼下除了相信他,也別無他法。
歐陽破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狄無畏不再耽擱,將銀針放在燭火上燒紅,待涼卻後。
他貫氣於左手,拇指與食指緊緊捏著銀針,緩緩刺於夫人的神庭穴。
此法看似簡單,對力道、銀針刺入的深度都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他全是憑著從薛神醫的醫書上做的。
如果不是夫人情勢危急,他也不敢貿然行事,隻能硬著頭皮試一試了。
此時,他的內心非常緊張,額頭已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釀成大禍。
萬一有什麼不測,他不會訛我吧?
畢竟,前前後後發生的事,都似乎透著怪異。
琢磨歸琢磨,狄無畏還是不敢有一絲馬虎大意。
歐陽破的一顆心也始終懸著,不敢有絲毫打擾。
隨著銀針一點點拔出,一條黑褐色的血線跟著帶了出來。
狄無畏鬆了一口氣,又重複了幾次剛才的動作,夫人漸漸睜開雙眼。
歐陽破喜極而泣:“娘,你感覺好點沒有?”
夫人沉默了一會兒,晃了晃腦袋:“現在,,,頭不疼了,也沒了先前迷迷糊糊的感覺。”
歐陽破對狄無畏的好感一路飆升,直接幹爆表。
此時,言語也表達不了他感激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