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將人裝在砂袋裏讓我們擊打？”
“這些都是什麼人？”
“我們豈不成了殺人凶手？”
“，，，，，，”
“你們說夠了沒有？”陸展雲的情緒秒變，怒喝道。
“你們來學武堂的目的是什麼？無非是保境安民，亦或報仇血恥！將來麵對你們的敵人，都是要真刀真槍，流血、傷亡都在所難免，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們盡快適應，即將麵對的血腥場麵！”
現場漸漸恢複了平靜。
陸展雲繼續說道：“你們學武的目的又是什麼？無非就是練就殺人技！過不了今天這一關，如何麵對你們的仇人或是敵人？”
“可，，，這也太殘忍了，把活生生的人吊在砂袋裏讓我們擊打。”有人發出了指責。
“殘忍？”
陸展雲冷哼一聲：“你們將來都是統領一方的將領，兩軍對壘，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正所謂慈不帶兵，義不養財。”
現場恢複了平靜。
陸展雲的聲音依舊透著嚴厲：“你們當中有誰覺得殘忍、血腥，過不了這一關，現在就馬上給我滾出學武堂！”
半晌。
沒人站出來。
又過了些許。
依舊沒人站出來。
“好，既然你們都選擇留下來，就不要停下你們手中的拳頭。”
陸展雲解釋道：“這裏麵裝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匪徒，都是些死囚。死亡是他們唯一的歸宿，早一天晚一天而已。隻不過今天他們以另一種方式告別這個世界，你們不要覺得殘忍，就把他們當成你們的敵人，你們的仇人，給我狠狠的打！”
奈何！
沒奈何！
遲疑片刻，所有人動了起來。
慈不帶兵，義不養財！
狄無畏心中不斷重複這句話，拳頭無情的擊打在砂袋上。
裏麵似乎裝著他所有的仇恨，出拳越來越快，愈來愈狠。
裏麵的人已經無生還的可能，他這樣做，無非是讓裏麵的人早點結束這種痛苦。
歐陽破一時愣住了。
是他突然變得殘忍了，還是有意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因為裝在砂袋裏的人在他疾風驟雨般的拳頭下，漸漸變得僵硬。
歐陽破能感覺到，裏麵的人已經死了。
這樣，他的拳頭擊打在上麵，就好比砸在砂石上，成了一個沒有生機的死物。
這樣心裏畢竟會好受一些。
午時，飯時。
所有人看著麵前的食物，都感覺胸中湧動，沒了食欲，雖然他們都很餓。
“喂，你們怎麼都不吃？”百裏牧端著飯碗走了過來。
歐陽破和胡阡陌識趣的端著飯碗離開，坐到了門口四腿不平的桌子旁。
“百裏大哥。”狄無畏叫了一聲。
百裏牧大大咧咧的坐下來：“二弟，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狄無畏點點頭：“他們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匪徒？”
“這要從誰的角度去看？”
狄無畏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百裏牧的食欲好像沒有受到影響，咀嚼著嘴裏的食物，說道。
“在朝廷眼裏，他們自然是十惡不赦的匪徒，在另一些眼裏，他們都是義士，都是令人敬仰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