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寬得知他的來意後,笑得合不攏嘴,上次的湯藥可是讓他發了一筆橫財。
這銀子就跟白撿似的,不但無任何風險,關鍵是不用自己掏本金。
得知狄無畏又給送銀子來了,自然是笑臉相迎。
老規矩。
五五分!
這件事很快傳到館長顧一笑的耳中。
百裏牧一邊走一邊說道:“二弟,一會兒見到顧館長,你就如實說,銀子本來就是範大寬私下跟生員收的,你完全不知情。”
最近百裏牧接近狄無畏的次數很是頻繁。
狄無畏雖然防著他,但二人已經結拜,也不好表現出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麵子上的事一定要做到。
這不,顧一笑要見他的消息還是百裏牧傳給他的。
百裏牧和顧一笑很熟嗎?
應該是。
百裏牧不但經常夜不歸宿,還時不時的沒有出現在練武場。
這些都是次要的,令狄無畏不解的是,他從來沒受到任何處罰。
他不在學武堂的這些時間都幹嘛去了?
狄無畏心中這個疑問一閃而逝,眼下得出的結論是,百裏牧和顧一笑肯定很熟。
狄無畏的猜測很快得到了印證,來到顧一笑的房間,百裏牧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狄無畏驚異的瞟了他一眼,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
顧一笑看了他一眼,言語甚是溫和。
“狄無畏,學武堂開學那天,我們見過一麵,後來你夜不歸宿,被我撞見一次,加上今天我們一共見過三次,對吧?”
這語氣不像是問罪來的?
難道是百裏牧的麵子?
狄無畏規規矩矩應道:“是的,館長。”
顧一笑道:“狄無畏,你不要拘謹,隨便坐。”
狄無畏環顧了一下房間,想找個地方落座。
“二弟,過來坐。”百裏牧指著他旁邊的位置說道。
他不會是顧館長的兒子吧?
姓氏不對。
那就是私生子。
狄無畏把他們的關係做了一番推敲,最後認定他們就是父子關係。要不然百裏牧一個生員身份,怎敢在館長屋子裏談笑自若?
想到此,他也就不那麼拘謹,在百裏牧身旁坐了下來。
“聽聞你不但學業優異,醫術還蠻高的,學武堂的生員沒少受你的關照。”
馬上要進入正題了,自己還是趕緊坦白吧。
“館長,那都是從醫書上看到的,生搬硬套現學現用,我其實根本不懂什麼醫術,再說銀子的事,,,”
“哈哈,,,”顧一笑一聲長笑打斷了他的話。
“你怕是誤會了。”
說著,顧一笑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
“這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收下吧。”
狄無畏看著顧一笑手中的銀票,徹底蒙圈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要買我的方子嗎?
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求助的眼神看向百裏牧。
百裏牧問:“二弟,對你來說五百兩銀子多還是少?”
我可是見過銀山的主!區區五百兩銀子豈能入我的眼!
可一想到當下的窘迫,尤其是曹彰如今還住在一座破廟裏,狄無畏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