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聘的那家超市沒有錄用她。
為了生存,也是為了近快躲避開柳,她很快找到一個需要照顧孩子的家庭,搬了進去,當開了保姆。
這對於她,隻是權宜之計,隻是一種過渡。
她想好了,她要利用當保姆的閑餘時間好好看點書,像孟桂明提醒的那樣,多掌握點知識。
她也要像孟桂明那樣,要活得有修養。
她甚至想到,等有了一定的積蓄之後,她還要去上學,學現代人必備的技能,學會打字,學會開車,學會說英語。
她想,她要在這個城市真正地站住腳,起碼要做一個不被人小瞧的白領文員。
但她想要進行的,並沒有進行下去。
柳很快又像那天晚上一樣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攔住了她。
她待的這家,是在一片破舊的居民樓裏。
這裏,沒有保安,更沒有像現在的許多小區那樣,裝有監控設施。
白天,這裏的人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樓群中,幾乎沒有什麼人走動;隻有到了晚上5點鍾之後,出出入入的人才會多起來。
而他攔住她的那天正是在白天,在一個下午的3點來鍾。
當時,穿著短裙的她正抱著主人的不到一歲的男孩兒從三樓下來,剛走到二層樓梯拐彎處的平台上,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當時嚇了一跳。
等她回過神來,她驚叫道:你怎麼在這裏?
他湊前一步說:我想你了。
他說著,撲上來,用雙手扳住她的臉便使勁親了一下。
他說:你別再讓我到處找你了。你搬家的那天,我要不在你後麵跟得緊,恐怕還真找不到你了。
她正抱著孩子,無法騰出手來搪擋他。
這時候,整個樓道從上到下空無他人,所有的居民住戶的門都是緊緊關閉著的,即使那些房子裏有人,也很難聽到外麵有什麼響動而出來看看。
她隻能一扭身,甩開他,想登梯而上,返回到主家去。
但他沒有放過她。
他緊趕一步,從她後麵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且撩起她的裙子。
他壓著聲音說:你跑什麼?一個多星期了,我天天都想來找你。你不要躲我。
她懷抱著孩子不敢撒手,她怕孩子掉在地上摔出個好歹,所以無法反抗。
她又在他的上身強力壓製下反不過身來,想喊叫又沒有勇氣,怕真有人從某一房門裏出來看到這場麵,自己臉麵全無。
這就使得他得逞了。
就在那一刻,她一下子跌跪在地上。
她懷裏抱著的孩子還小,還不知如何判斷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任何事情的性質,並給予適度的回應。
在這一刻,他因她的跌倒而被震動,而哭了起來。
那哭聲好大,好刺耳,整個樓道似乎都由此而顫動了。
柳顯然受到了驚嚇,他命令似地對她說:快別讓他哭了!
哭聲沒有止住。
那分明也是她在哭,是她的心在哭!
這哭聲可謂是她眼下惟一能做出的反抗啊!
她被這個可憎可惡的家夥纏上了!
她擺脫不了他,她又沒有體力沒有能力抗拒他的侵害!
她多麼可憐啊!
她現在也隻有哭的份了!
她為什麼就躲不開他了呢?!
她想,在這個時候,大林子要是在她的身邊,該有多好。
大林子若是在她的身邊,肯定會給他以迎頭痛擊。
可是大林子這會兒還在監獄裏啊!
孟桂明,她倒是可以隨時找到的。但她在這會兒,仍是不想讓他知道她杠上了這種事啊!
隨著孩子的哭聲的揚起,很快地,有腳步聲從她所處的上方傳來。
他好像還不怕。
直到那腳步聲臨近了,他才放開她。
他對她說:我回頭再來找你。
他下樓去了。
她這時候卻不知應該做什麼了。
她隻感到全身癱軟,隻感到腦子裏一片空空茫茫。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