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夜晚,他和她也很自然地談及到了婚姻問題。
他在與她盡享了那種堪稱極致的歡悅之後,他對她說:嫁給我吧。
但她對此,卻沒有給他以明確的回答。
她告訴他,她現在還沒有勇氣走到那一步。因為她怕她成不了他的第二個嶽瑩。
她說她現在在寫作上剛開始上路,她還想集中精力走向前去。
她說她最起碼要走至一定的高度之後,再考慮這方麵的問題。這個高度的標誌是,她的作品要達到兩位數以上,且能禁得住世人和時間的檢閱。
她說她現在已出的這本書,還隻能稱之為習作,盡管發出去不少,盡管多家媒體都做了報道,但她自己心裏清楚,那中間是金錢起了推手的作用,而不是作品本身已到了什麼份兒上。
她說她如果在這個時候做了他的妻子,恐怕很難靜下心來去做一個妻子應做的那些事,恐怕會讓他失望。
她說: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現在這樣,我實質上就已經成了你的女人,隻不過,你不要拿對待一個妻子的眼光看我就是了,隻不過需要你容忍我還有著獨立的時間和空間就是了。
她說她看過一本介紹法國女作家波伏娃的書。
她說為了理想的實現,她想成為那樣的人。她希望他能理解她。
他接受了她的觀點。
在那個夜晚,在那一刻,他和她各自伸出一隻手,五指相插地並合在一起,然後,他說:那我就等著你。我也會全力幫助你。我更肯定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那一天過後,她把寫好的那篇反映歌廳現狀的報告文學給左東輝送了過去。
是徐海忠開車陪她過去的。
左東輝接到稿子之後,很高興,說,容他好好看看,一旦有了結果,他會馬上通知她。
到了這一步,她隻能等消息了。
盡管她的心還有些放不下,但在時間上,她還是感到了寬裕。
在還沒有想好接下來再寫點什麼的她,她開始有時間享受一個閑逸了。
在回返的路上,她和他在北五環外的一個新建的挺漂亮的街區停了下來。
他倆走進了一個門麵不錯的餐館。他倆要在這裏吃點東西。
這個時候,已是正午時分,那店裏的大廳內已是落坐了不少就餐的客人。
他倆是坐在了那大廳裏手臨窗的一個位置。
這會兒,那店所處的街上也是閑逛的人挺多,隔著窗戶玻璃可見許多店鋪也是人進進出出的,絡繹不絕。
他倆點完菜,正在等待期間,有一個人從那窗外闖入了她的眼簾。
那人正帶著10多個小夥子從那街的斜對麵衝他倆所在的這個方位走來。他們橫跨過馬路,顯然是要進到他倆待的這個店裏。
她當時不由得一驚。
因為那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跑到曹秋婷那兒找過她的吳秀文!
他是敞著懷走在最前列的,那有著濃重的胸毛下的肚子顯得很大,前挺著,透著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的左右跟著的兩個年輕人也是狼形虎貌,後麵的一群人更是步步緊隨。
當時,進入到她腦子裏的第一個閃念就是:他是奔我來的嗎?他是又要向我討要袁斌給我的那筆款來的嗎?
緊跟著,她想到:在曹秋婷那兒,他沒有得手,他肯定是一直都在找我!可怎又這麼巧呢?是這店裏有人認出我,打電話告訴了他?這通知他的,又是誰呢?
隨之,又讓她想到的是:他如此的人多勢眾,我和一個徐海忠又如何對付得了?我要是真被他堵在了這裏,再想脫身,恐怕沒那麼容易了,我該怎麼辦?
她急忙示意徐海忠去看。徐海忠看到他們之後,也緊蹙了一下眉頭。
他對她說:他是不是衝咱們來的?
她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他一直在關我追要袁斌給我的那筆錢。
恰在這時,服務員把一盤炒菜和兩碗米飯布到了桌上。那服務員說:請慢用。
還吃嗎?她一時間沒了這方麵的心思。
可她不吃了,也從這正門出不去了;出去,會正跟他吳秀文撞個臉對臉!
徐海忠說:不然,你先找個地兒避一避。
她說:你呢?
他說: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她說:那不行。真動起手來,你肯定要吃虧。
這個時候,眼見著他吳秀文前腳就要跨進店門了。
徐海忠對她說:你快點吧!不要管我!
到了這個份上,也真的沒時間容她再猶豫了。她起身朝一個過道跑去。她想尋找這店的後門。
但她撞牆了。等她轉身,正看到他吳秀文跨進門來。
情急之下,她還真是有點驚慌失措暈頭亂撞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