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給她打來的電話。
父親告訴她,去深圳打工的她哥最近找好了對象,計劃下月初回老家辦喜事。
父親希望她到時候能提前回去,幫著操持一下。
這對於她,是值得慶賀的事。
因為她上次回老家時,父親就跟她念叨過這事,她一直都在惦記著哥哥什麼時候能如願以償。
至此,關於劉廠長的事,無能為力的她也隻能先放一放了。
她開始想,得給哥哥準備些東西。
第二天上午,徐海忠有客戶來訪,不能再陪她了。她自己到度假村附近的小鎮上,給哥哥買了些床上用品,並通過郵局將這些東西寄回老家。
在她搭乘摩的從那小鎮返回時,已是午後。
當時,天下起了雨。
摩的到了度假村大門口,她從那摩的臥廂中的可以前望的小窗口中意外地發現有一輛車堵在了那門口的一側,而那個車頭前還有人背朝著摩的這頭擋著路不讓那車向前移動。
這大門是正對著這度假村辦公區的主樓的。
那被擋在這大門口的車顯然是從那主樓的地下車庫開過來的。
它是黑色的,她看著覺得有點像徐海忠的車,但由於雨幕的影響,她還不敢確定。
她無從得知那車和那人發生了什麼衝突,隻覺得這大雨天的,他們堵在門口不像個事。
當時,那大門還沒有分進出車道,那車當不當正不正的幾乎堵了這門的多一半路。
好在那門比較寬闊,她乘的這輛摩的還是能從它的旁側過去的。
她對那司機說:您還是把車開到裏去吧,開到客房區那樓門口,我也好下車。
那司機有點不太樂意,但最終還是聽她的了。
就在兩輛車即將相錯之際,她看清了那擋車人的大體模樣,那是個女人。是個矮矮的女人。
那女人沒有任何遮掩地在雨中張揚著兩隻手臂,在大聲地嚎叫著什麼。
雨水使那女人的大部分頭發都貼在了臉上。
那女人身上的衣服從上到下也都已經被雨淋得濕透,那使得其不該凸顯的地方也凸顯了出來,但那女人又好像早已全然不顧。
她當時就不失詫異地想到:這是怎麼回事?車上坐著什麼人?她為什麼要這樣?
就在這時,從那主樓裏跑出兩個穿製服的保安。
他們衝上前來,連推帶拽,把這個女人拉離了車頭。
那車可以前行後,一個保安又跑向她這邊,衝那摩的司機揮手,意思是讓他也趕快把車開離這門口,別耗在這兒。
那司機隻得加了一腳油,讓摩的開過那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