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辦理那輛車的報廢手續,當天,她倆滯留在了當地的縣城,住進了一家賓館。
他見她還是有些恍恍惚惚情緒難佳,對她說:你不要老想著那車的事了。咱們不是準備好了,要發你的書嗎?搞順了,再買輛我那牌子的車算什麼?
他說他臨上她老家前,已經和一位比袁斌更有實力的書商談好了包銷她那本書的事。
他說:現在,我們無非是還需再等些日子。你那東西一旦在那刋物上登出來,也就是說,那刋物一旦把你的名字打響了,勢造起來了,咱們這單行本跟著一出,還不是錢途無量?
他說:若真能一把就發出個10萬冊,真是再買兩輛我這牌子的車富富有餘。要出去20萬冊30萬冊呢?一冊甭多掙,掙5塊錢,100多萬就到手了!
他說罷,又把已倒到床上的她拽了起來。
他說:時間還早,咱們徹底地來個情緒大轉移,走,唱歌去!
他帶她到了這家賓館二樓的歌廳。
這個時候,已是夜裏10點多鍾了,歌廳裏氣氛正濃。
在那頻閃燈和紫色燈交相打出的異彩奇光中,他上台為她唱了起來。
他唱道:
手觸著心緩緩呼吸
深深地感覺心在說我愛你
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迫切渴望擁有一個永遠
隨著他的歌聲,她看到迎麵的寬大的彩色屏幕上展現出開闊無際的海開闊無際的天。
那海上有帆,那天上有星。
在一片沙灘上,一個貌美儀姣的少女在深情地回望,那似乎就是她,而他是對著她在如此歌唱。
那一刻,她的感受是,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淡遠了,那些聽者那些燭火都淡遠了,整個夜幕下的城市也淡遠了,那曾讓她陷入懊悔、失落又歉疚的車更是淡遠了,湧向她的隻有一種潮一樣波動的純情。
那讓她感到清新感到溫柔感到心由此而舒展,像春風迎麵拂來。
那個夜晚過後,她的情緒很快又複原如初了。
在了了車的事之後,他沒有忘了他曾對她發出的邀請。
他說:我們還去一趟壺口吧!這回,我要讓你再玩個高興!
他倆是隨當地的一個旅行社去的。
那開車的司機是當地人,輕車熟路,可謂一帆風順。
在那裏,他倆都親身感受到了那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氣勢。
那也使她認識到,在這個世界,隻要你蓄勢到了一定的份上,你就能心想事成不可阻擋!
隻是,在這天,她突然發現,沒到那種生理周期的她見紅了。
那使她的心當時就是一提。
她把這情況跟徐海忠一說,徐海忠當即把她帶到了當地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