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天的下午兩點來鍾,他們一行三人開著強子的小車進了城。
在這一路上,她想好了她見到柳之後說什麼。
她想她見到他之後,至少要讓他給她5萬塊錢。
為什麼關他要這個數?是因為她記得清清楚楚,他在那不長的時期內,先後占了她5次便宜,她必須要讓這個家夥付出如此的代價!
她想她如果有了這5萬塊錢,她再離開強子,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她就是一時找不到稱心的工作去做,也可以在兩三年內無需再為吃穿住犯愁。
她想,柳見到她後,也許會先是一喜的,也許會親熱得一上來便要摟抱她,會說:有一年多了,我找你找不到,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啊;會說:想不到你會來找我,我太高興了。
她想,接下來,他也許會對她的索要表現出驚訝,會睜大了兩隻眼睛,說:遇上什麼事了?你需要這麼多錢?
她會跟他明說:我現在沒有經濟來源了,可我還想繼續在北京生存。
她想他可能會拒付,會無賴般地說:我上哪兒找這五萬塊錢?
若是那樣,她會對他說: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必須得掏這5萬塊錢!你必須得補償我的損失!
他如果硬是賴著不給,她就會對他不客氣了。她會扇他的耳光,會讓跟她過來的這兩個小夥子打他個滿地找牙!
她會讓他知道,占了女人的便宜還想平安無事,沒那麼容易!
遺憾的是,她進了城之後,沒能找到他。
在那家她待過的餐館,那前台的人告訴她,柳早不在這兒幹了,他去了市裏的另一個地方。
她又帶著那兩位去那前台的人提供的地址去找,得到的又是相似的回答。
結果,她又隻能是接著換地兒接著往下去找。
她如此這般地找了他整整兩天,末了一家的人告訴她,他們也不知他又去了哪裏。
她等於徹底的撲空了。
她無計可施。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再想返回到強子那兒也回不去了。
原因是,強子本人她也聯係不上了。
當時的情況是,這天晚上,她在下榻的一家旅店,想跟強子通個電話,但強子的手機關機了,那別墅的座機也總是撥通了沒人接。
這時候,還不到晚上9點,她跟他接觸時間不短了,沒見過他這麼早睡覺。
她當時就很是疑惑。
她想:即使他人睡了,有意關掉手機,但座機響了,總會吵醒他的吧?
半天沒動靜,說明他和保姆都不在,這不能不讓她奇怪:他上哪兒去了呢?
第二天早上,她又分別撥了一下他手機和座機的號碼,結果一樣。
這讓她的心不安起來。
她想他若不在,難道那保姆也不在嗎?若保姆也不在,那他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他不會不留人看家。
她又忙讓跟著她過來的那兩位分頭給他打電話,得到的回答也是:聯係不上。
麵對這種情況,她也不能不進而想到:我是回去還是不回去?
回去,他若真不在,她又沒鑰匙開門,進不去屋,不是白跑一趟?不回去,她又能從哪兒得到他的信息呢?
跟她過來的這兩位見她沒地兒再去尋找那個柳了,便向她告辭,說如果她不想馬上回那別墅,他們想去先幹點別的事去。
她放他們走了。
就剩下了她一個人在那小旅店裏,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想到,強子這次從外地回來,臉色就不好,是不是那會兒就遇上了什麼事?
她想到,他當時對她淡淡的,恐怕並不是因為她向他做了那番袒呈,引發了他內心的不適。她有可能錯誤地判斷了他。
她想到,他這兩年跟著那有錢人做事,會不會有涉及違法的地方呢?或許他又去為他的老板去追債,幹出了過頭過火的事,讓公安部門找尋上了?或是因為他的老板欠債於別人,對方找不到他的老板,把他綁了?讓他交出他的老板的下落?
這種事,她聽說過了。她想,這種事有可能在他的身上發生。
她想,這會兒,弄不好,那綁架他的人正在那別墅裏折磨他呢!弄不好正是那幫人不許他和保姆接電話,怕他們一接電話把什麼信息透露出去。
想到這裏,她惶恐起來,她仿佛看見強子正被那些人吊打,而強子的眼睛正熱切地注視著她,企望她來將他解救。
她不再猶豫。她當即出了那旅店的門,乘公交車徑直奔向了強子的別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