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不禁感到渾身見軟。
她剛才在屋裏時,並沒有看清這個趙總的那個地方到底是成了什麼模樣。
但是,她在這個時候,能夠看清了
他的那個地方,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他的那個地方有一半已經被撕開。
那血不再從裏麵往外流。但那被血模糊了的肉更加刺人眼目。
這個趙總在這個時候還是處於深度的昏迷狀態之中。
她真的意識到她遇上大事了。
她也真的意識到她就是想走也走不脫了。
她意識到這三個人不可能會輕意地放過她。
她在這個時候已經成為這三個人到手的獵物。
她本來是可以逃離這個小樓的。
剛才,她是自己耽誤了一段時間。
剛才,她就是因為又俯下身去觀察這個趙總的情況,而忘記了時間對她的重要性。
她當時若是穿上衣裳,馬上就下樓是完全可以逃脫的。
但就是因為她這一遲愣,被這三個人堵了個正著。
在這個時候,她兩隻胳膊撐著地,想站起身,但沒能立刻站起來。
她在這個時候,是更深切地感覺到了她眼下的處境的可怕。
這個時候,這個房間內是比她剛才獨自麵對這個趙總時更充斥著比鬼影飄動更具有真實性的危險。
她無法預知道這三個人究竟要對她如何?
但是她能感知到這三個人絕對不會是善良之輩。
他們把他拖回到這個屋裏,從這一點,她就能看出他們的不容抗拒的凶惡。
她一個小女子怎麼能對付得了他們呢?
她不敢再去去看那趙總,也好像更不敢去看這三個人。
她平臥在這室內的地上,曾一度把臉埋在了自己的雙手之上。
她覺得她更像是處於一場噩夢之中。
她沒有再去衝他們喊叫,也沒有再想著去出逃。
這三個人這會兒都是居高臨下般地站在她的周圍,在俯視著她。
她這會兒的狀態,極像是被一群餓狼包圍著的羊,她在無奈地等待對方的撕咬。
她在這時候,也不能不想到,如果劉廠長在身邊,該有多好。
如果劉廠長在身邊,肯定能成為她的保護神的。
她更想到,如果強子在身邊該有多好。
強子是不會容忍人任何人對她實施欺辱。
她在這個時候,實質上,是被這趙總的傷口震懾住了,是被這傷口有可能引來的那下一步的結果震懾住了。
她在這個時候最怕的,還真是怕他們把她直接送到公安局去。
她覺得她如果在這個時候進了公安局,就很難知道什麼時候再能出來了。
但是他們顯然並不急於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他們顯然有他們的計劃。
光頭對她說:你可真夠惡的。
披肩發沒有跟著急於說什麼,而是衝還在打電話的狗四兒喊:怎麼樣了?
狗四兒回答:電話打不通。
披肩發對他說:那就別費勁了。
然後,他衝光頭叫道:你趕快把咱們的車開到樓門口來,用咱們的車送他去醫院。
吩咐完畢,他問還趴在地上的林書香: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林書香沒有回答。
披肩發對狗四兒說:你錄一下音。
隨後,他俯下身,再次問林書香:這事是不是你幹的?
林書香猛然間不知從哪兒來了股子力量,她身子一躍,便從地上跳了起來。
她先是用手撣了一下衣角,然後,把臉湊近這披肩發的臉,大叫道:是!又怎麼樣?
披肩發倒退了一步,衝她豎起一個大拇指,說:好!你還是個女人中的漢子,我還得關你叫爺們!
然後,他拋開林書香,不再跟她對話,而是讓那狗四兒收起手機,自己蹲下身,把那趙總從地上抱起來,給其穿了個上衣,算是讓其那個地方得到了遮掩。
隨之,他又在這狗四兒的幫助下,將其馱到背上。
他弓著腰,就是這麼馱著這個趙總走出了房門,然後,便是一隻手扶著樓梯扶手,在狗四兒的護送中,下到這樓的最底層。
當他們把這個趙總在光頭開來的那小車的後座放穩後,他又對狗四兒說:你留下,別讓那女人跑嘍!
狗四兒問:你想怎麼發落她?
披肩發說:她是趙總讓咱們找來的人,還是等趙總緩過來再說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