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披肩發說:我想要幹什麼?你是不是裝糊塗啊?你還欠著趙總34萬8千塊錢!你忘了?
她說:我欠他的錢,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有什麼關係?趙總一直委托我,讓我追回這筆錢。
他已經死了。
正是因為他死了,我才更要追回這筆錢。
你沒有權利再追這筆錢。
誰說的?我太有權利追這筆錢啦!我是他的直係親屬。我是他的養子!我有繼承權!
誰信你說的這套?
難道你還要等我去法院起訴你嗎?
你到法院起訴去吧。
你別跟我來這套!
我不來這套,來哪套?
乖乖的,把錢拿來!
我沒錢。
沒錢?那你今天就別想再出這個屋。
你想把我怎麼樣?
我想把你怎麼樣?我想把你怎麼樣,就能把你怎麼樣!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這可不是在那個姓趙的那棟小樓裏。
這我知道。但我更知道。我在這裏要想把你辦了,同樣是簡單得很。
你敢把我殺嘍?
殺你,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告訴你,我找你已經11個多月了。我不會再讓你跑掉的。你就是再跑掉嘍,也別忘了,孫猴子是跑不出如來佛的掌心的!少再廢話!那錢,你是還不還?
我已經跟你說了,我沒錢。
沒錢,那就重新給我打個欠條。
我為什麼要給你打欠條?
為什麼給我打欠條?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趙總的直係親屬,你欠趙總的錢,就是欠我的錢。現在趙總已經死了,你就得重新給我辦個手續。
這手續,我辦不了。你讓開!我要出去!
你不給我重新辦個手續,你出不去!
這可是在我待的房間!
你可是欠著我的錢!
我沒欠你的錢!
你沒欠我的錢,可你欠我爹的錢!
誰知道那是不是你爹!你讓開!
有人在外麵敲門。
她聽到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男人在問:裏邊是怎麼回事?需要不需要幫助?
她大聲地回答:需要!有個男人在我這兒鬧事!
她衝向那門口,把他推向一邊,要去打開那個房門。
他把她拉離了那個房門,用身子擋在她的麵前。
她再次把他推開,再次衝向那房門。
這一回,他撲回來,一把把她推倒在地。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從外邊用鑰匙打開了。
進來的人,在當時,讓兩個人全都愣了。
來者,讓他們兩個人都感到麵熟。
她林書香當時的反應就是,這不是強子嗎?
這不是多年來,她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強子嗎?
這不是她在徐海忠姐姐家所在的小鎮上的酒樓裏見到過的那個強子嗎?
這不是她在11個月前在夢中還夢見過的那個強子嗎?
是強子。
強子這時是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頭發油亮油亮的,皮鞋也是油亮油亮的。
那披肩發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強子,隨之。倒退了一步。
他挨過這個強子的拳打腳踹。
強子看了一下地上的林書香,沒有認出她是誰。
他問披肩發:你是住在這個屋嗎?
披肩發回答:你管我是不是住在這屋!
強子說:我怎麼不能管你?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披肩發說:我們在處理個人私事。你沒必要幹涉。
強子說:你最好先把她扶起來。
披肩發說:這不關你的事。
強子說:這是我的職責範圍。我得保證每一個來客的人身安全。
披肩發說:你少跟來這套!我先問你,你是不是叫強子?
強子回答:是。沒錯。
林書香在旁聽了,不由得從地上坐起了身子。她隨之喊出了聲:強子?!
披肩發用手指著強子的鼻尖說: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還也真是太巧了!
他說罷,一轉身,撲到林書香跟前,一伸手,薅住了她的頭發,把她生生地從地上薅了起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