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猜想(1 / 1)

她的頭腦從她離開北京奔向這裏的那一刻起,就保持著清醒。

她希望在這裏,他能高速度地審讀完她寫的那部作品,然後,幫她把需要修改的地方改好。

她希望他隨之能近快地返回他的雜誌社,將它簽發,讓它很快成為那本雜誌上的頭條,與讀者見麵,使她在社會上打出新的更大範圍的影響,並讓她拿到稿費。

拿到了稿費,她就有希望還清她從曹秋婷那兒借用的那10萬塊錢。

而還清了債務,她也才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輕鬆。

為能達到上述目的,她才舍棄了其他一切地開始迎合他。

她在這個時候,需要他高興。

她很清楚他和那個丁總不是在一個層麵上的人。

他不具備丁總那種在財富方麵的實力,無法擁有如雲般的女人的簇擁。

他就是一個靠工薪生活的普通的編輯。

他若去用錢養女人,去用錢來滿足他那方麵的要求,不現實。

他隻能靠他手裏的那點發稿權來贏得有這方麵願望的女人。

除此,他沒有更多的渠道。

而現在的他,身邊已經沒有了別的女人。

她也非常清楚,她那次要給他錢以表示對他幫了她的感激之情,而他不收,是為了更完整地贏得她這個女人。

而身邊少了女人,正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就會陷入孤獨。

他那麼興奮於她的重新出現,正是緣於他由此可以擺脫孤獨。

她也隻有滿足了他這方麵的需求,他也才能一如既往地不遺餘力地為她繼續再做出付出。

在這一點上,她是非常清醒的。

她在這個時候,所采取的這一方式,也可以說,是許多女作家在今天這個社會上為了生存而選擇的幾乎是通用的一種手段。

她也需要生存。她還不能超塵脫俗。

她需要運用這種手段攏住他的心,讓他更樂於與她的交往,願意為她繼續付出。

對一個女作家來講,最可怕的是她寫出的東西無人接收,遭到拒絕,胎死腹中。

她同樣有這種擔心。

她怕她辛辛苦苦地寫了那麼長時間的東西,被人一句話說不適合發表,而再無出頭之日。

那等於前功盡棄,徒勞一場。

而她現在卻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她在迎合他的過程中,卻明顯地已經看到了她夢寐以求的那個光輝的頂點,開始在她的眼前閃爍。

那使她難抑興奮。

此時,左東輝已是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是這場會議的組織者。他得去與他的助手們去落實這次外出參觀出發前的一些瑣事。

他在離開她的房間的時候,曾對她說: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她是在他離去後,又小睡了一會兒,才從床上起來的。

這會兒已是近8點鍾了,她得馬上到餐廳去,去吃些早點。

她有些悵然地離開了她那房間的門前,下到這家飯店的二層,去了餐廳。

在這裏,之所以用悵然二字形容她當時的心態,是因為她當時在憤恨之餘,又無法自抑地希望能見到這個往門縫裏塞紙條的葉輝。

她想,這個葉輝之所以來了,卻沒有直接敲門,要求進到屋裏,來與她立刻見麵,恐怕是他到了門外的那一刻,聽到了左東輝與她在裏麵的聲音。他是很懂禮貌地回避了。

他的她這種猜想中的回避,又不禁使她忽然感到,他葉輝這個人還是挺有點紳士風度。

她和這個男人也是曾走到她與左東輝現在的這一步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