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輛車之後,她忽然意識到她錯了。
她意識到她這一走,再想找到這個葉輝可就難了。
她覺得她還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這個家夥等於白用她一場,白把她當成了他掙錢的機器。
而且,她還為他獻過身,還讓他在她的身上占過便宜。
她在那個時候還曾幻想過,他有一天會告別他已有的家庭,娶她,而讓她成為他的妻子。
是的,她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
但是,到了後來,他並沒有像她希望的那樣去做。
她等於還曾讓他白玩了一場!
她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呢?
他能自己送上門來,是她難得的可以跟他做一下欠賬徹底清算的機會。
她不能讓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就這樣聽不到一聲錢響地從麵前又消逝而去!
她不能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他!
她不能就這麼簡單的罵他幾句就算跟他了了事。
她得讓他把那筆錢乖乖的交到她手上來!
他不把那筆錢送到她手上,她就不能再放他走!
她得讓他知道,她不是好騙好耍好糊弄的女人!
她若是就這麼放過他了,她不知哪年哪月還能找到他。
而她若真是再也找不到他,那豈不是還真是太便宜了他?
她不能犯這種傻!
他就是現在沒帶著錢,她也應該逼著他,讓他現在就為她去取!
他取不來,也不能讓他走掉!
他取不來,她也得讓他知道,公了,他起碼先得跟她到公安局去走一趟,或到法院去走一趟。
私了,那他就先當著她的麵,剁下自己的一個手指頭吧!
她要由此讓他記住,他做過對不起她這個女人的事,他永遠欠著她這個女人的一筆債!
在那一刻,她的腦子裏衝湧出來的這些念頭,可謂都是噴著火冒著煙。
她無法使自己平靜下來。
在那車就要駛入交通主道之際,她在那座位上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
她對左東輝說:我得下車。我還得去辦件事。
左東輝說:參觀回來,再去辦不行嗎?
她說:不行。我辦完了,會打車追上你們。
左東輝任從了她。
左東輝當著車上的那麼多人,沒有去追問她要去幹什麼。
她下了那車之後,當即打了一輛的士,返了回來。
但是,她沒能再見到他。
當她達到那個飯店時,那大廳門側的那組沙發中沒有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