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泰國的時候,在丁總的父親家,丁總的那四個妻子曾以美豔讓她自感黯然。
但她在這個時候,不禁想到:我不應該自卑。我應該有信心在某一天,讓丁總也成為被自己征服的男人。
她覺得,在身價與實力上都處於她目前交往的這些男人之上的丁總,值得她去做這種征服。
這種征服,會更能體現她的魅力的存在。
她由此興奮起來。
她由此不禁想象到,丁總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而她在迎接他的那一刻,裹在身上的浴巾飄落了,她如出水的芙蓉一樣,向他展現出美中至美。
那是無可挑剔的。
她身體的曲線與膚色的光潔,使他眼睛明亮起來。
他為她而陶醉。
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摟抱在懷裏。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有人在敲門。
有關丁總的想象,她隻能讓它結束。
她現在必須麵對的,還不是丁總。
她還必須得麵對現實。
她還不能讓丁總完全取代左東輝。
她現在還想繼續當作家。她還不想馬上去成為丁總的下屬。
她還需要左東輝近快地審讀完她的稿子,並幫她去發表這部作品。
在這一刻,她以為是左東輝回來了。
她沒有去穿衣服。
她隻是在胸下裹上了浴巾,便奔出了浴室。
她想讓她剛才想象出的場景出現在左東輝的麵前。
她想讓左東輝看到剛剛出浴後的她。
她記得古詩中有這樣的句子:
溫泉水滑洗凝脂,羅裘薄紗半遮胸。
她也要讓左東輝感受到這種美好。
她想,當那浴巾很自然的從她身上飄落,使她像出水芙蓉一樣展現他的麵前,那一刻,他會驚喜地摟抱住她的。
正像她剛才想象中的丁種出現在她麵前時那樣。
然而,出現在她麵前的,不是左東輝
而是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很高大,但又十分瘦弱,臉青黃青黃的,衣服在身上顯得空空曠曠。
那男子站在那門口,正向她把他那個地方暴露出來,做著一種很誇張的動作。
她大驚。
她當時就被這一情景嚇軟了雙腿。
好在她把那個門又急速地撞上了。
她癱軟在那門前的地上。
她身上的浴巾,在那一刻脫落了,但她沒有成為出水的芙蓉,而成了一攤泥,半天沒能再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