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這個強子是不是找她父親去了?
她想,這強子是不是還不肯放過她,要找她父親,把她的所作所為做一番彙報,讓她的父親出麵,挽回他們倆人的關係。
她覺得他要這麼做,對她非常的不利。
她現在還真不願她在外邊幹出的這些事讓老家的人知道。
她覺得他若是在她老家的村裏鬧騰起來,會讓她的父親她的哥哥大失臉麵。
她不禁問他:你到那兒幹什麼去了?
他說:你來了,就知道了。
她說:你幹嘛要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他說:不是神神秘秘,是我確實想見你。
她說:你那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說: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啊?你難道要逼著我返回北京嗎?
這倒是她不想發生的事。
她還真怕他回來。
她現在在事業上可以說剛有一個好的開端。
強子要是回來了,整天纏著她不放手,整天逼著她和他幹那事,她沒法在度假村待下去了,沒法跟丁總幹下去了。
到那個時候,她不煩,丁總就會先煩了。
一個女人屁股後頭總是拴著一個男人,那像什麼?
也正是因為她想到了這一點,在那天夜裏,在那座小山後麵,他強子臭罵了她一頓之後,又強迫她跟他幹那事,她容忍了他,目的就是想讓他滿足了,別再來找她,趕快走得遠遠的。
他現在分明是又來纏她了。
他怎麼就不肯放過她呢?
她不禁惱怒起來。
她不禁想把手裏的手機,拽到他強子的麵門上。
但強子這會兒還沒有真的回到北京來,還沒有真的站在她的對麵。
強子還在千裏之外。
這讓她又從心裏隱隱地生出一種別樣的滋味。
她想到了強子曾對他的好。
她想到強子在這時候想見她,一定是還沒有忘掉他們曾有的過去,一定是還把她放在心上,一定是還把她當成可以傾訴之人,一定是還在把她當成最可信賴最值得親近之人。
她想,否則,他不會打這個電話過來,不會說出:我想見你。
她想,他即然還想見我,那肯定是還有話要說。我是不是真應該再滿足他一次成全他一回?
她想,即便是自己不想跟他繼續保持那種關係了,再安撫他一下,讓他能安安穩穩地待在原地,不再想著什麼再回北京來,才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而在這個時候,她不去見他,他還真有可能又返回北京糾纏過來。
而在這個時候,他若再返回北京,在這度假村內給她來一場大鬧,她可就從哪頭講,都不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