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詞,她一時還聽不明白。
但那節奏,卻讓她也抑不住地想站起來,想進入到那畫麵中的那舞台之上,加入那瘋狂般的人群之內,無所顧忌又無所掩飾地也去與之同樣地甩動起長發,並揮動手臂並呼喊!
那一刻,她似乎也忘了那女人是他邢永剛的妻子。
等她冷靜下來,她忽然感到,她的這種衝動,實際上,正是邢永剛此番約她相見所希望達到的效果。
她不由得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受挫感。
她找了個借口,離座,去了衛生間。
她在那裏,好好地洗了一把臉。
由此,她覺得她變得清醒了許多。
她覺得他邢永剛讓她看到這一切,對她來講,也是一件好事。因為它所引發的,不是她的妒嫉,而是對她的一種激勵。
她由此感到了她目前恰恰也需要一個舞台。
她也曾是這樣的舞台上的引人矚目的歌手。
她也曾在這樣的舞台上催發起歡聲的浪潮。
這樣的舞台,也曾讓她意識到,一個女人的風采,隻有在眾人矚目的舞台上才能得到更開心的展示。
隻是,舞台的本身卻需要有人來搭建。
這個女人的舞台顯然是他邢永剛給搭建出來的。
那麼,她的舞台當由誰來搭建呢?
邢永剛是不可能為她搭建了。
因為她拒絕過他。
他向她展示他為這個女人搭建的舞台,分明就是在告訴她,本來她能享受到的東西,他已經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她想到了除邢永剛之外,她身邊尚有的這些男人。
最後,她把她的焦點集中在了丁總身上。
她覺得丁總在實際上已經給她搭建出了這樣的舞台。
而且,這已經搭建出的舞台,比這個女人占據的舞台,在受眾麵上更大。
她根本就沒必要去羨慕對方去嫉妒對方。
她覺得她現在急需要做的,已不是去尋求什麼人再來給她搭建這種舞台,而是要牢牢地抓住丁總來維護和加固這種舞台。
她想,也隻有這樣,她已經擁有的這種舞台才能不至於丟失,不至於出現中途塌毀。
由此,她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嫁給丁總的決心。
由此,她也更加明確了她的這種嫁,本身不是目的,目的在於她要更持久地占據已經擁有的舞台,更隨心所欲地展示她的風采。
還有,那就是由此回擊那個財務總監對她的蔑視,由此,向邢永剛這位往日的情人顯示,她不會後悔當初對他的求婚的拒絕。
回到座位之後,她有意避開對他放的這段錄像的評論,而是,當著他的麵,從帶著的小包裏,掏出5萬塊錢拍到了曹秋婷的麵前。
那是她從呂廠長那兒拿到的。那本是要用於買書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