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時間接受不了丁總的那種口氣。
丁總顯然是在指責她,而且是當著別人的麵。
她覺得今天這事兒,理,在她身上,可是丁總卻讓她沒了麵子。
她在轉身而去的那一刻,也曾想到丁總會叫住她,會讓她說清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以裁定出個是非曲直,還她一個公道。
但丁總沒有再向她發聲。
這就讓她更有了一種受挫感。
她恨恨地走出了那個辦公樓。
她恨這個總監不把她放在眼裏,更覺得丁總不像她想象的那樣處處都會站在她的這邊,成為她別人撼不動的靠山。
她想到,按照丁總目前這種態度,他很有可能還要讓她去向這個女人賠禮道歉,說自己不該動手。
她不想等到這一步。
她想,若真到了那一步,她在這度假村裏會顯得更沒了麵子。
她回到她的辦公室裏,簡單地把她的衣物收拾了一下,裝進一個拉杆箱裏。
她從劉廠長那兒過來時,就是用這個拉杆箱裝上了她的所有家當。
她現在的所有的家當,也沒多出什麼。
她拉上那個拉杆箱,又挎上了一個小包,便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在她走出那個樓門的時候,紀新樹從樓裏追了出來。
紀新樹問她: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說:我有點事兒。你跟著丁總接著幹吧。
紀新樹有點一頭霧水。他站在那兒,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她沒有止住腳步。
她要離開這個度假村,她要找一個新的落腳之地。
她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想什麼要讓丁總娶她為妻了。
她腦子裏在這個時候亂撞的,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怎麼能受這個?我怎麼能受這個?
她受不了這個。
她受不了那女人的那種駕勢。那種駕勢顯然是看她處處不順眼,顯然是,你想在我這兒幹什麼,我偏不讓你幹什麼!
她更受不了丁總對她的態度,她覺得丁總也讓她失望了。
她想回到城裏去。她想找個地兒好好地靜靜地想一想她下一步怎麼去走。
她目前離開丁總,並非是無路可走。
她有鞏誌欣在等著她呢。
鞏誌欣是個有權在握的人,而且人脈廣泛。她跟著他,照樣能把她的事業幹出個紅火。
何況她的那套書的所有手續都是他幫著辦成的。她跟了他,也許路會走得更順。
她有邢永剛也在等著她呢。
她想嫁人,嫁給邢永剛,照樣會過的很好。
邢永剛的妻子,她已經接觸過了,那是個大方又大度的女人。她要跟這個女人共侍一夫,恐怕會活得更快樂更滋潤。
就是這兩個男人,她都不去考慮,還有強子在等著她呢。
強子的老板已經答應,將來要給強子五個億的人民幣。強子也已經給她規劃好了,她若肯跟他,他將來要給她建一個比丁總這兒的度假村更大的旅遊基地。
她要跟了他,她將來的社會地位,恐怕要比她在丁總這兒接著往下混還會高出一大截!
她有什麼必要耗在這裏呢?她有什麼必要還耗在這裏受別人的氣呢?
她覺得,別人之所以不拿正眼看她,關鍵的問題,就是因為在他們看來,她是傍上了丁總,而不是在幫丁總幹事業。
她想,她就是想傍男人,現在,也沒必要偏偏傍這個丁總!
通過這一段的她與外界的接觸,她已經發覺,在這個世上,有的是她可以去倚靠的男人。
她準備從她想到的這三個男人當中選擇一個,去投靠,去重新打開她的局麵。
因此,她是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那個丁總為她提供的辦公室,離開了丁總提供給她的一切。
隻是,她還沒有走出度假村的大門口,有兩個年輕的保安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們說,丁總讓他們請她到丁總辦公室去一趟。
她說:我不去。你們讓開我。
他們說:丁總不讓我們放你走。
她說:我不欠丁總任何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從丁總所在的那個辦公樓裏,又出來兩個年輕人。
他們小跑著趕了過來,和那兩個保安一起,強行地把她架了回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