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戴著閃著亮光的寶石耳環。他們的胸前也都掛著漂亮的水晶項鏈。
引路的女人向她介紹說:他們就是您的男嬪。
男嬪?男嬪是什麼?
她一時間沒有聽懂這兩個字的含義。
對方微笑著向她解釋:就是單獨為您提供服務的人。
單獨服務?
她更為不解。
對方依然保持著耐心:是啊。您可以任意選擇他們中間的一位為您服務。
林書香的臉當時就變了顏色。
她似乎在瞬息間,聽明白了。
她有些目瞪口呆。
她退了回來。
她來到了強子的跟前。
她想向強子表述一下她的感受。
她甚至想質問強子:為什麼帶她到這種地方?
按照她以往的脾氣,她會大罵強子:你是不是在拿我尋開心?我是正經八百的良家女子,我怎麼能接受那種服務?
我就是八輩子找不到男人,就是成天饑渴得自我解決,也不至於跑到這兒來丟人現眼!
然而,當她走近了他,她發現她麵前的這個他,已不是過去那個可以接受她如此發泄的人了。
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正閉著兩隻眼睛,半躺著身子,仰首於那沙發背上養神。
他根本就沒有再把她放在心上。
她想喊起他來,但是她又猶豫了。
她站在他近前,一時間有點不知進退。
他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好像麵對一個陌生人。
她看到他的臉上蒙有一層陰冷的霧氣。
他沒有了剛才那老板在時的那種熱情。
那老板在時,他是始終保持著麵帶笑容的。
他甚至是親自引那老板走向了那男部的門口。
但這會兒,她重歸於他的麵前了,他卻連屁股都沒有抬一下,隻是揚著臉冷冷地問她: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說:我有點不太適應。
他顯得有些疑惑地問:什麼不適應?
她說:那裏麵還有男人。
他蔑然地一笑,說:不想接受他們的服務嗎?
她說:沒接受過。
他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杯子,擺弄了一下。他說:那可是按女皇標準設置的啊!
她說:我不是女皇。
他把那杯子穩穩地放到了那裏。他說:那好辦。
他站了起來,甩下她,獨自走向那個女皇浴宮。
兩分鍾之後,他返了回來。他對她說:你去吧!
他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理睬她,而是拿起茶幾上的一個酒瓶子,往剛才他擺弄的那個杯子裏斟開了酒。
她一時間好像鼓不起勇氣再去拒絕他。
不過,她再次進到那裏麵的時候,那些男子都不見了。
她一個人在那裏草草地衝洗了一下。
當她躺到那裏麵的一張床上時,她看到她上方的頂子上有個直徑不小於一米的圓形的鏡子固定在那裏,牆的四周也都貼立著一米多高的鏡子。
她進一步地知道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所。
她也進一步地理解了強子剛才曾對那老板說過的話:這裏非常受客人的歡迎,尤其是大陸來的人。
為什麼大陸來的人喜歡到這樣的地方來,自然是有它的各種原因。
她在這個時候,沒有心氣去做那方麵的探究。她隻是無法抑製地想到,他強子為什麼要讓她進到這裏來?
他是要考察一下她的道德理念在這種地方是否還能堅守嗎?
還是他有意通過這種方式,讓她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早已沒有了原先的地位?她也早已不再是他追求的對象?
他顯然是在把她往外推。
他顯然是在告訴她,他已經不在意她和任何男人接觸。
而且,他還主動地讓她來接受這方麵的服務,其目的,分明是,你也無需再為我去堅守什麼了。你現在送上門來,正好。我給你提供一個你在大陸找不到的機會,你也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怎麼會突然間變得這樣開通了呢?
他怎麼會如此地不再把她視為私有,不再不能容忍別的男人對她染指了呢?
按照他的這種態度去分折,他雇凶殺害丁總的可能性還存在嗎?
她開始向自己發出疑問。
澡,沒怎麼洗,但她在那房間裏卻躺了很久。
她覺得,她麵臨的已是一個全新的情況。
她感到她有可能白來一趟。
但是她又不死心。
她覺得她有必要跟他繼續進行接觸。
她出來的時候,那個老板還沒有從那男部出來。
而強子在這個時候,也不知去了哪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