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想跟他逗逗趣,調劑一下氣氛。
她沒有想到會勾出他的這句話來。
他的這句話讓她突然感到,他還存在著可怕的一麵。
因此,她有些心生恐懼了。
這裏畢竟是荒無人煙,沒有第三個人可以到場。
他如果真的存有那方麵的心思,那她在他麵前說任何話,做任何舉動,都需要小心了。
她暗暗慶幸的是,她在被他救上這個小島之後,沒有對他做出的任何舉動表示過抵觸。
她想到,在他拒絕送她返回岩礁裏西島時,她實質上就已經邁出了很懸的一步。
當時,她若固執己見,不肯退讓,一定要讓他遵循她的意願,放她走人,那他就真有可能會像他說的那樣,毫不手軟地把她殺掉。
現在,兩人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隻有繼續順從他,才是萬全之策。
她在這個時候,對於這一點,有了更加清醒的認識。
但他在這個時候,早已沒有了那方麵的企圖。
她的順從,使他超越了那種危險的以野蠻維係的地段。
他在這個時候,從情感上來講,隻剩下了對她的珍惜和難以割舍。
他在這個時候依然是和顏悅色。
他說:你沒必要擔心。因為你不是我那個女人。
他說:我那個女人隻知道去滿足給他錢的那個老板。她無視我對她的付出,無視我也是個男人。她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鑽到了別的男人的懷裏。而你沒有做出過對不起我的事。
他說:你更沒有拒絕過我。不但沒有拒絕我,還任從我享受到了做為一個男人失去許久的東西。
她說:所以,你讓我活到了現在。
他說:不止是現在。我要讓你永遠地活在我的身邊。
她說:我知道了。
他說:你真的對我很重要。你真的不要再去想什麼離開我。這個世界上的人大都拋棄了我,如果我救的人還想著拋棄我,那我真的就徹底的絕望了。
她說:你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他說:我怕走到那一步。
她說:我現在不是沒有離開你嗎?
他說:但願能永遠。
她說:你放心就是了。
他說:你真的能讓我放心?
她說:真的。
但是她說的,並不是真的。
她在這個時候,並沒有完全放棄離開他離開這個荒島的念頭。
她隻是把這一念頭掩藏得更深了一些。她不能讓他看出來。
她現在為了能生存下來,必須得把自己偽裝起來。
她現在能夠不露聲色地陪伴在他的身邊,是在等待機會。
但他顯然是信以為真了。
他說:你真是個好女人。你讓我最凶狠的一麵變得柔弱了。說真的,我實質上是個很粗暴的人。但是,我現在於你的麵前真的粗暴不起來了。
他說:你沒看出來嗎?我在你的麵前,幾乎溫順得像隻小貓了。我為我變成了這種溫順的小貓而感到幸福。
他伸手把她攬在了他的懷裏。
他用兩條手臂用力地勒了一下她的腰部。
她感受到了他的力量。
那傳導的無疑又是一種不容她逃脫的提示。
她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說:你不要說了,你再說,我會哭的。應該說,我現在比你更感到幸福。準確的說,是幸運。我剛才那麼講,隻是開個玩笑。我隻是不想那麼叫你。我應該關你叫邱哥。
她盯視著他的眼睛,繼續說:我比你至少要小20歲吧?
他說:愛,是沒有年齡的限製的。
她說:沒有限製,那我也還是想就做你的妹妹。
她似乎開始要給自己留出撤身的餘地。
他說:不。我就想讓你做我的女人。這麼多年了,我最缺少的,就是女人。我真的感謝上天把你送到了我的麵前。
他把她又抱了起來。
他把她抱到一塊平展的空地之上。
他把她放倒在那裏。
他停止了與她的這種交流。
他以他的另一種方式,與她做開了交流。
那是她已經接受了的。她等於是再次接受。
在這之後,他心滿意足地架起了篝火,開始烤製那些釣上來的魚。
一頓美餐之後,他忽然問她:你怎麼會到了那個岩礁裏西島?
她說,她和那個島的主人曾是朋友。
她沒有告訴他,她到那個島的初始目的。她隻是說,她是上那兒觀光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