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在這棟別墅裏,隻有一個保安在那裏值守。
那保安告訴她,威廉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去了碼頭。
他說:他走的時候,跟我說要去看泰國的海上演出。
他說:威廉先生計劃明天上午就離開這裏,去中國的北京。
他說:這兩天,他一直打聽你的消息。你沒影了,他真是有點坐臥不寧神不守舍了。
她聽他這麼一說,心,不禁又是一提。
她慶幸自己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
但她又不能不擔心威廉在明天早上離開這裏之前,她與他沒能相見。
她又急忙跑向了碼頭。
她想她今天必須得見到威廉。
因為她聽那保安說了,那個遊船今天將在海上過夜,今天晚上威廉不會返回到這套別墅中來。
她想她今天如果見不到威廉,兩人不能聯係上,那麼明天早上,威廉如果下了那船直接去了機場,那就真有可能雙雙失之交臂。
而她要想離開這個島,要想盡快回到中國去,又會成了問題。
她當初跟他說好了,要搭乘他的直升飛機一起走。
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錯過了這個機會,要等周邊國家去中國大陸的客輪經過這個島,她還真不知道又得需要等到哪天。
因為這裏還沒有正式開通海上遠程客運航線。
這裏的主要來客都是以直升飛機為交通工具的。
她必須得抓住威廉給她提供的這個機會。
她現在也不想在這個島上滯留了。
她在這個島上繼續滯留下去,也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她來此地的目的,是調查丁總被殺是不是與強子有關。
但據她已經掌握的情況來講,她無法得到她想得到的結果。她隻能無功而返了。
她在這裏繼續多待一天,就等於多浪費一天的時間。
她得趕快返回到北京去。
她得趕快重新去操持起她的那套黑馬叢書的出版發行工作。
那對於她來講,是一項剛剛走入正軌的事業。
她有必要也有信心把它做大做強。
她早離開這裏一天,就可以把她的精力早一天投入到這項事業中去。
因此,她不想耽擱,不想在這裏繼續滯留。
因此,在這個時候,她急需馬上找到威廉,跟威廉重新把一起離開這裏的事敲定。
因此,她又急匆匆地返身奔向了那個碼頭。
在離開那個別墅之前,她把邱二給她的那身服裝脫下,扔到了一旁。
她換上了一身自己的衣服。
她還在那曾與威廉同臥的房間裏,找到了她的小包。
那裏麵的東西一樣沒少。
她那它也挎到了肩上。
那裏麵有強子送給她的當地貨幣。
這樣,加上剛才王老板送給她的錢,她的腰板也好像硬了許多。
等她到了碼頭之後,那個遊船已經開始起錨。
而那碼頭與那船之間的那塊浮橋性的連接板,更是已經被人撤掉。
那之間的距離,起碼得有五六米,她根本就無法跳躍過去。
那岸邊的水裏倒是停有幾個橡皮艇。
她急忙請求那裏的工作人員用橡皮艇把她送到那船上去。
那些人不肯照她說的去做。
那些人中的一個管事的人說:哪有這麼幹的?誰遲到了,我們都用橡皮艇去送,送得過來嗎?你要想上船觀光,等下一趟吧。
她說:我必須得上這一趟船,因為我有急事去見已在船上的一個人。
那人說:你等這船返回來再見不行嗎?
她說: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我聽說這條船要在海上過夜的。過了這夜,我要辦的事就耽誤了。
她死說活說,對方就是不肯抻她的茬。
最後,她隻好抬出了強子。
她說她是李所長特派,來全陪一位外賓的。她是因為出了點意外的事,而與那位外賓走散。她不能一錯再錯。
她說那外賓現在已經在這條船上。她必須得上去,繼續陪在他身邊,繼續去做他的向導,繼續關照他的每一時每一刻,繼續履行她的職責。
她說這事直接牽扯到這個島的長遠利益。
她說:你們還是網開一麵,成全我一下吧!
她說到這裏,從挎著的小包裏,抽出了一張大票,塞到了那個人的手裏。
有錢能使鬼推磨。
對方不再推脫。
對方還真的用橡皮艇把她擺渡了過去。
在那船鳴笛啟航之際,她通過那船上的外掛梯爬了上去。
(待續)